一杯热茶被人粗鲁地塞到手里，姜云姒听见那人冷哼，“本王倒是从不知晓，姜大小姐竟然如此喜欢下水。”
姜云姒纠正他道：“王爷说错了，我方才是被人推下水的。”
沈临州冷笑，捏了捏她湿漉漉还挂着水珠江的脸颊，“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故意引你的好妹妹推你的？本王瞧得清楚得很，小狐狸。”
居然被发现了？
姜云姒正要说话，一块厚实的毛巾又被人扔来，“让本王猜猜，你那好妹妹敢在宁芳容跟前动手，怕是再无后路了——这就是你的目的？”
用帕子擦了脸，姜云姒才呼出一口气，答道：“姜启之为那母女二人忙前忙后，眼看着事情稳定了，姜婉若又能借着姜启之的帮助扶摇直上，如此一来，我怎能冷眼旁观？自然也要贡献我的一份力量才行。”
她叹息着，像个十足十关心“好妹妹”的“好姐姐”。
“当初怎么就不一劳永逸，如今才来算计？”沈临州瞥着她。
姜云姒笑道：“狗急了都会跳墙，跟何况是姜启之呢？而且……”
她瞥向外头，看到不远处原本混乱的画舫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就连许蝉衣都乘上了船娘的小船向这边而来。
“当他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时，却发现更大意外就在前面，岂不是很惊喜？”
惊喜？怕是惊吓才对。
对于姜云姒的小心思，沈临州心知肚明。
忽然，一声娇语在船舱外响起，“王爷，您要的东西。”
“送进来。”
入内的是一乐伎打扮的女子，她模样娇媚，身段妖娆，颦蹙间俱是风情，哪怕只是柔柔开口，也让人听得身子酥软。
然而女子在沈临州面前却如鹌鹑一般，她轻手轻脚将东西放下便悄然退了出去。
“换上吧。”沈临州如此说着，却没有出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