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下意识攥紧了帕子，心头气血翻涌，难道还真要让她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上绝路吗？
“娘！”
见薛姨娘始终没有反应，姜婉晴抓着她的手拉回了她的思绪，“我不要嫁给徐子君那个废物，更不要……我和姜婉怡，总不可能只有这两个选择吧？”
“爹爹想东山再起，可不是还有姜婉若吗？为什么不让姜婉若嫁给徐子君？”
“傻孩子，老爷哪里舍得？”薛姨娘下意识冷笑，“而且姜婉若怕是肖想太子妃的位置。”
“就凭她？”
姜婉晴脱口而出，“她不过是个私生女，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而且娴贵妃也绝不可能让她那样身份的人做太子妃！”
“我倒也希望自己猜错了。”
薛姨娘忽然变了脸色，语气凝重道，“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爷素来偏心姜婉若，我们总得小心为上。”
“再怎么小心不还是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姜婉晴分外怨恨。
这话然薛姨娘沉默下来，忽然，她道：“在你去见姜婉若时，老爷便找了我商议。虽然现在徐子君还不知道老爷的打算，但若是你嫁给徐子君，必定就是正妻。”
“徐子君如今虽然只是翰林院修编，无足轻重，但是他还年轻，有的是升迁的机会。”
嘴边扯出个轻微的讥讽弧度，薛姨娘看着姜婉晴的眼睛道：“既然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婉晴，你何不将计就计？等你做了徐夫人，便能把徐子君拿捏在手里，老爷想要徐子君的助力，徐子君便是你的仰仗，到时候老爷定会看重你。”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些许忌惮，“婉晴，娘今日再教教你，便是被当做棋子，也要做最有用的那一枚，因为那样，你才有翻身的机会。”
“老爷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你和姜婉怡之间必定会有一个人成为牺牲品，让姜婉怡死吧。等她死了，我们便可以利用周姨娘的怨恨，和她联手对付姜婉若和姚姨娘。”
“姜家唯一的男丁毕竟还在周姨娘膝下，老爷再怎么偏心姜婉若，也不可能要放弃姜家的香火传承。”
她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眼底里是一片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