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桃虽死，但姚姨娘已经知道了真相，未必会善罢甘休。她在我手上吃过亏，多半会拉拢周姨娘为自己增加筹码。”
而且姜婉怡如今还没出嫁，更没死，周姨娘或许会为了她对付自己。
姜云姒微微拧眉，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之前与周姨娘的一通话俱是白费口舌，纵然之后姜家后宅会乱，但很有可能脱离自己的掌控。
沈临州不知何时重新直起了身，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姜云姒的眉心，“死人能说出什么真相来？都是活人胡编乱造而已。”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没错。”姜云姒语气微松，“谁也不知小桃和姚姨娘究竟说了什么，小桃一死，死无对证，若是姚姨娘不肯罢休非要找什么真相，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很好的‘交代’。”
沈临州捏了捏她的手心，将自己手上的凉意度了过去。
此时明明正在燥热的盛夏，沈临州的手却还是泛着凉，而这股微凉直直蹿进了姜云姒的心里。
她的手下意识搭上了沈临州的脉搏，再抬眼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发问，“王爷既已毒发，怎么不告诉我？”
沈临州但笑不语，此为三十六计之——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