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姒现在能在慈安宫好吃好喝地住着,可不就是因为娴贵妃要靠她治伤?若是她治不了,娴贵妃当然不会留她,便是方才宁怀昌口中的赏赐,恐怕也会变成一卷破烂的裹尸席。
但她半点不慌,再检查了娴贵妃的伤后胸有成竹道:“娘娘不必着急,以现在的恢复情况而言,再有几日您就能看到显著的效果了。”
话说得再多都不如亲眼看上一看,姜云姒有办法让娴贵妃的伤疤立刻脱落,就像姚姨娘的伤疤那样,但那可以算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她可不认为堂堂贵妃,会甘愿被痛得满地打滚。
放下袖子遮盖了丑陋的伤,娴贵妃心知再怎么逼迫也只是徒劳无功。
“罢了,那本宫就等着吧。你先退下吧,本宫与太子还有些话要说。”
姜云姒便低头道:“民女告退。”
等她离开后,娴贵妃喝了一口茶润嗓子,随即问宁怀昌道:“太子觉得此人如何?”
“一般。”宁怀昌想也不想道。
娴贵妃眼中划过一丝恨铁不成钢,“本宫说的是她的本事。”
“她是姜启之寻到的,原本是济世堂洪大夫的徒弟,初出茅庐却一鸣惊人,不光靠着祖传药方做出了药效奇佳的祛疤膏,还在医术上赢了纪守伯。”
这些都是娴贵妃让人调查出来的,“云大夫”的背景看起来十分简单且普通——除了她的医术。
“一个初出茅庐,尚未成名的女大夫若是能拿捏在手里,太子以为她能有多大的用处?”
宁怀昌不屑道:“父皇身边已经有一个鬼医了,难道她还比得过鬼医?”
说起来他便有些恼恨,要不是鬼医给父皇续命,父皇早就驾鹤西去,而自己,也早就荣登大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