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抱怨的话刚刚说完，姜婉若却猛地愣住了。
“娘！您的脸！”
她呆愣在当场，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与当初相似的对话却是不同的情况。
姜婉若不敢上前，那张脸……原本已经在恢复了，看起来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恢复如初，可是现在，姚姨娘的脸……
溃烂了。
原本消退了些许的疤痕又显露了狰狞的模样，皮肉翻起，好似被滚油烫过的鱼皮。
不用姜婉若提醒，姚姨娘也察觉到了不对。
她脚步踉跄地扑到妆台前，哆哆嗦嗦地拿起扣在桌面上的镜子……
忽然，一只手伸来阻止了她。
姜婉若神情不忍，偏又忍耐着恐惧，“娘，您还是……不要看了……”
那张脸连她看了都害怕，更别说一心想要恢复容貌的……
定是那个云大夫做了手脚！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信她的鬼话！
现在她躲进宫里为娴贵妃诊治，逍遥快活得很！可恶的贱人！
就在这时，姜启之终于姗姗来迟。
姚姨娘顾不上镜子，更顾不上让自己痛得发狂的脸，她眼疾手快地拿过面纱将自己的脸捂住，缩在姜婉若身后。
“爹爹！”姜婉若告状道，“那个云大夫可把娘害惨了，您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
“她现在还在为娴贵妃诊治，贵妃凤体金贵，若是出了什么事，定会连累我们！”
其实就算出了事，也不过是杀一个云大夫罢了，姜家自有办法脱身。
姜婉若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把事情说得严重，好有理由弄死“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