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娴贵妃不算好的语气，姜启之就知道自己到底晚了一步。
然而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即认错道：“贵妃娘娘明鉴，老臣教女无方，让婉若冲撞了云大夫，今日是特意带着婉若来给云大夫道歉的。”
倒不是他看得起“云大夫”，而是云大夫背个的娴贵妃是他目前必须拉拢的人。
只要娴贵妃这边说通了，太子和姜婉若的婚事就有可能成。
所以哪怕姜启之再不愿向一个女流之辈低头，今日他也只能说自己是为了“云大夫”而来。
“道歉？”娴贵妃不满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姜云姒，“云大夫以为呢？”
“民女不敢妄言。”
姜云姒垂首道，“民女按照贵妃娘娘的吩咐随姜大人回府为姚姨娘治疗，却不知姜四小姐为何屡次针对民女，不但污蔑民女是旁人假扮，还对民女动手。”
说着她偏了偏头，让脖子上的伤痕更容易被人看到，“姜四小姐如此泼辣，民女可不敢收姜大人的道歉，免费无福消受。”
她每说一句话，姜启之的脸色就愈阴沉一分。
倒是娴贵妃意外于她的牙尖嘴利，笑道，“姜大人听到了？是令爱先动了手，伤了本宫的人，本宫念她年幼狂妄，可以不予追究，但你们姜家肖想的事，依本宫看还是算了吧。”
姜家想的除了姜婉若和太子的婚事还能有什么？
姜启之的神情似乎有一瞬间的扭曲，“小女少不更事，还请贵妃娘娘三思！”
这会儿姚姨娘也顾不上遮掩她的脸了，哭哭啼啼道：“贵妃娘娘开恩啊，婉若她只是……只是不懂事，她只是被大小姐欺负狠了，才会怀疑……”
“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贵妃娘娘您要打要罚都向着妾身来，还请莫要降罪于婉若，她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