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响惊动了纤容，“云……”纤容兴冲冲地端着水靠近，却顶着一张属于姜云姒的脸。
“姜大小姐您可算是醒了，王爷他守了您许久，刚刚才挪了地儿。”纤容笑着说道。
姜云姒撑起身子，接过说喝了一口，假死药药效散去之后她还有些提不起劲，于是寻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事情怎么样了？”
纤容说：“都如您所料的那样，娴贵妃发了好大的火，把姜家人都赶了出去，还让姜婉若闭门思过整整三个月。眼下看来，姜启之翻身的机会没有了，姜婉若想嫁给太子的打算也落空了。不过……”
她微微一叹，“没想到姜婉若都带了剧毒入宫谋杀了，居然还只是给了这么个不痛不痒的责罚。”
姜云姒对此倒没什么怨言，“区区一个云大夫而已，当然不能扳倒姜家四小姐。更何况让姜家希望破灭，也只是我入宫的原因之一而已。”
更重要的是打探血灵芝的下落。
可既然那东西是娴贵妃听都没听说过的，那么这条线自然也就断了，若是继续潜伏，只怕会更难脱身。
“只是觉得您忙前忙后这么久，结果却……不尽人意。”纤容说。
姜云姒微微一笑，“死了一个云大夫而已，事情还没完。我此番为了姜婉若筹谋算计如此之多，若是不让她出点血，怎么对得起我？”
她这些日子天天与汤药为伴，可不是为了给娴贵妃亦或是姚姨娘诊治，“云大夫”死后，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就能让她们……
祛疤膏也是一条引而不发的暗线，只是不知纪守伯还需要多久才能补全药方。当初隐去一些药材的用量便是为了拖延纪守伯的时间，如今姜云姒该做的都做完了，再拖下去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不过眼下……
姜云姒眼里泛起兴味的光，眼下姜家怕是乱套了，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又怎么能错过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