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卡着她的嘴，既能撬开她的牙冠也不会让她咬着自己。
可丫鬟们那里敢动手？这位四小姐记仇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关键时刻，莺儿挺身而出，使出吃奶的劲才掰开了姜婉若的嘴，随即把一根筷子横着卡在她嘴里。
“快把汤药拿来，别伤到了四小姐！”便是心怀报复，莺儿也表现得无比担忧。
“呜……咳咳……”
姚姨娘扭头不忍去看被压制着手脚，被迫喝下汤药的姜婉若。
她此时哪里还有一点丞相府千金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未来太子妃的模样？
都是因为姜云姒……
听着姜婉若含糊不清的哭闹声，姚姨娘紧紧攥着手，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而她却浑然不知。
只要熬过去，只要婉若嫁给太子，只要……
便是付出一切，她也要让姜云姒的命！
“好了！”
随着莺儿如释重负的声音，姚姨娘这才回过头，看到此时的姜婉若像是大街上的乞丐，头发蓬乱，珠花早已不知所踪。而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下巴处有褐色的药汁，就连她那一身华贵的衣裳也在挣扎中不知被划破了几处。
而吃过药后不久，姜婉若就安静了下来，可是这样的安静却更让人觉得害怕。
“你们都下去。”姚姨娘冷声吩咐。
狼藉的房间里，最终只剩下了姚姨娘和姜婉若。
突然，姚姨娘一巴掌打在姜婉若脸上，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她：“清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