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素来宅心仁厚，妾身贱命一条，您何必……何必与妾身过不去呢？”
“这话说得，想要你贱命的又不是我。”姜云姒笑得从容，眼眸中仿佛淬了冰碴子一般，“你该……去求太子殿下才对。”
“对了，如今四妹妹与太子有婚约在身，说不定太子会看在四妹妹的份儿上饶你一命呢？”
怎么可能！
姚姨娘死死咬着牙，今日那些流言蜚语一出来她就觉得要遭，太子分明就是因为被算计着不得不娶婉若，所以才拿自己开刀！
看在婉若的面子上？便是因为婉若，所以自己才得死啊！
再说了，要不是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她怎么会可能来求姜云姒？
“大小姐，您就发发慈悲吧，如今只有您能救妾身了，您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若是您开口，或许太子殿下就会……就会放过妾身呢？”
她像一条狗似的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甚至想抓住姜婉若的裙摆，然而姜婉若却退开了。
盯着姚姨娘那双努力装得可怜的眼睛，姜云姒却看到了她眼底的痛恨与不甘，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屈能伸，为了活命，不惜求自己这个仇人。
姜云姒忽然弯下腰，在姚姨娘耳边轻笑着开口，“当年被你害死的那些人，也曾这么求过你吗？你，可曾对他们有半点怜悯之心？”
“你又可曾放过沈家的嫡女？放过我？”
刹那间，姚姨娘猛地瞪大双眼，不由自主地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