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那丫鬟是对姜婉若阴阳怪气，那么严嬷嬷的话无疑就是在打姜婉若的脸。
更可气的是在严嬷嬷说了这话后，那丫鬟还添油加醋道：“嬷嬷说得是，如今整个京城里谁人不知，丞相府的四小姐只会这下作手段？她倒是如愿以偿进了太子府，可太子殿下却被她害惨了……”
正说着，严嬷嬷突然横了一个眼刀过去，骇得丫鬟当即止住了话，怯生生地低下了脑袋。
姜婉若自然知晓她现在的名声不好，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取笑她的！
“我与太子殿下的事是皇上亲自赐下，我是皇上钦定了太子良娣，你们怎敢如此羞辱我！”
她气得直指众人，化了精致妆容的面容已经扭曲，“若是让我爹爹知道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哼。”唯有严嬷嬷的一声冷哼回应了她，“此处可不是丞相府，更没有你的好爹爹，凭你一个微名女子想请皇上为你出头更是天方夜谭。”
突然，严嬷嬷的声音一低，夹杂着意味不明的冷意，“进了这太子府，你可就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太子良娣吧。你为了一己私欲害了太子殿下，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做个良娣了。”
姜婉若的心头猛然间升腾一股瘆人的寒意，她看着明明灭灭的昏暗的灯光，看着在夜色的笼罩下丫鬟们的面容仿佛都变得扭曲而可怕，她更看到了严嬷嬷嘴角僵硬的弧度，恍若是纸扎店的假人！
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在扭曲旋转，让她分不清真假，分不清黑白。
隐约间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严嬷嬷说了什么，最终却只听到莺儿的惊叫声。
“小姐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