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目前而言,皇帝怕是无暇分心来对付我们。”姜云姒道,“今日看似是宁芳容抗下了一切罪责,但皇帝几乎废了太子,或许他不是不知道,而是面对众多大臣,不能承认他亲自扶持起来的太子会有异心。”
皇帝可以利用,也可以舍弃宁怀昌,但宁怀昌不能背叛皇帝。
否则只会让朝堂震荡,人心惶惶。
“皇帝当初让太子监国,自己暗地里养着身子,等待着长生之法成功的那一日,未尝没有稳定朝堂的目的。”
不过只今日的短短片刻,皇帝当初的苦心差不多全成了白费功夫。
沈临州轻声嗤笑,在京城里改头换面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他对皇帝的了解比他想象的还要多,“那老东西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舍不得放开,尤其是他的皇位。眼下他也知道太子和三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再加上宁芳容和宁萱,前朝后宫,够他忙的了。”
“再者宁萱出事,恭王不会坐视不理——他终于有理由回京了。”
听到这里,姜云姒微微一顿,眼眸中划过些许诧异,“你的意思是说恭王他……”
“皇帝已经年老,如日暮江河,恭王的身体却还硬朗。当年同为夺嫡之人,而今皇帝式微,恭王又为何不能继续当年的角逐?”
“你以为恭王离开京城后又将宁萱送回来,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姜云姒疑窦丛生。
据说当年皇帝夺位成功后,便断断续续为他的手足兄弟们安上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或斩杀,或流放。
最后竟然只剩下了恭王,而恭王也十分乖觉,在发觉不对劲之后便立刻带着一家老小离京。
这些年来但也有些传言称恭王有谋逆之心,可恭王老实了这么多年,又不在京城,纵然有种种传言,信的人也没有多少。
现在听了沈临州这话,姜云姒才茅塞顿开,“难道恭王当年离开京城是为了暗中谋划?他居然隐藏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