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皇庭的安排了。”
慕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这个话题滑了过去。
当然,阮月白也是随口一问,说完了,就进浴室洗澡了。
慕枭坐在外屋的沙发上,一手端着咖啡,另一手则拿着平板电脑看沈暮雨刚刚发过来的文件。
“你竟然陪着阮姐出国了!”
文件后面,沈暮雨还跟了一条信息。
“你有什么不满吗?”慕枭看完了文件,回复道。
“我哪敢有啊。”沈暮雨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你不是说阮姐不舒服吗,那你还让她出国?万一在外面病情严重的怎么办?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沈暮雨这句话发出来没有五秒钟就赶紧撤回了,不过慕枭却还是看到了他最后那句话。
眸光暗了暗,他拨通了沈暮雨的手机号。
“哥,我错了,行了吧?”
电话一接通,沈暮雨就赶紧开口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表达一下我心里的不满,没别的意思!”
明明刚才打字的时候还那么硬气,现在电话一接,沈暮雨立马就怂了。
“不过阮姐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啊?需要我帮忙找找医生吗?”
“不用了。”
慕枭的声音凉凉的,听得沈暮雨汗毛倒竖,“你还是好好想想昨天提出的那个投资案的可行性,科宏的投资是有最低标准的。”
“知道了知道了。”
沈暮雨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放心吧,我都打算架空你,从你手里把科宏撬过来了,肯定会好好经营的,你趁早退休吧。”
说完,沈暮雨没等慕枭发火的就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慕枭挑了一下眉头,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的慰问是在企业的机关里,要走的路程比第一天少了一大半。而且颜渺似乎也一直在照顾她,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她都会让人安排好坐的地方,这让阮月白的心里对她更多了些感谢。
在回酒店的路上,阮月白显然没有昨天那么疲惫。只是她的孕吐还是有点严重,坐车的时候就忍不住地反胃。
看着她拧着眉头忍耐的样子,颜渺眯了一下眼睛,然后说道:“今晚你早点休息,明早我们要很早就出发。”
“难民营距离这里远吗?”阮月白闻言,忍不住问道。
“不远。”
颜渺看向窗外,指了一下酒店另一侧的方向。
“就在那边。卡斯加达受灾最严重的仍旧是周边地区,城市里其实比周边的受灾情况要轻了太多。所以我们的救援队,暂时把周边的难民安置在了城市近郊的那片待开发区域。”
看着颜渺指出的方向,阮月白的目光停留了半天。
虽然距离那里很远,但阮月白还是能看出,那里是一片荒芜。
晚上回去后,她按照颜渺的提醒,早早地就休息了。第三天一早,天才蒙蒙亮,颜渺就到了她的门外,敲了敲她的房门。
阮月白已经洗漱完毕,一走出房门,就看到颜渺穿着一身运动装,胸口挂着一个胸牌,手里还拿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