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就这么急着回去？”
伊涅斯再次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美景，“如果你思念慕先生，我也不是不能将他也带来A国。”
“我想伊涅斯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阮月白摇摇头，“如果伊涅斯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和我讨论，我非常乐意。
但如果伊涅斯先生只是想让我在A国小住一段时间，那么抱歉，我在京城还有些小事要处理，所以……”
“小事？你是说，向那个叫沈擎风的男人报杀身之仇吗？”
听到伊涅斯这么说，阮月白陡然怔住。
看着他那双碧蓝的眼睛，她放在床面上的双手微微发抖。
……
狰狩神宫，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停在了停车场里，慕枭一下车，就径直朝着颜修齐走了过去。
他的双手还攥着拳头，显然是随时想要把拳头砸在颜修齐的脸上。不过颜修齐对他的拳头毫不在意，而是转身就朝着后山泉眼的方向走去。
泉眼旁的环境一如往常，除了四季变换，这里仿佛独立于世界一般。
等坐到了凉亭里，慕枭立刻开口问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一些还没发生的事情？”
“这句话，你说得不准确。”
颜修齐微微摇头，然后纠正他道：“我不是知道‘一些’还没发生的事情，而是我知道一切。”
“一切？”
“没错。”颜修齐点头，挥手让尹星元站到远处，这才沉声缓缓说道：“过去的，未来的，还有所有可能发生的。”
“这不可能。”
慕枭轻哼一声，视线瞥向了一旁。
“预知未来本来就是个悖论，一旦你能预知，就一定能通过不同的选择，改变这个未来。但这样做，你所预知的，也就不是未来了。”
“但如果我能看到所有的抉择呢？”
颜修齐的这个问题，让慕枭忽然怔住。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他，只见颜修齐的眼中又一次露出了他熟悉的悲悯，仿佛一个站在时间之外的观察者……
观察者？
“没错，你的猜测已经很接近了。”
正在这时，颜修齐忽然开口，让慕枭的心头不由得一凛。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没错，我知道。”
颜修齐点头，“这就是我所说的，我能看到所有的抉择。
比如你刚才的问题，你既可以选择说出口，也可以选择不说出口。而我，能同时看到这两个选择所带来的结果。”
“这实在是……”慕枭仍旧不敢相信。
“如果你真的能看到‘一切’，那么这将是一个无比庞大的树状结构。人的大脑……不可能同时处理这么多的信息。”
“没错，所以我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这里，寻找所有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