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顾书昀双眸猩红，如同黑夜中潜伏的困兽。
傅斯年的沉默代表他的肯定。
男人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顾书昀。
顾书昀扯掉身上所有的医疗器械，一声不吭的就要离开病房。
傅斯年在看到顾书昀手握门把手的时候清冷的开口：“我会给筱筱找到最好的医生。”
“我也查到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顾书昀离开的脚步顿住，“幕后主使是谁？”
男人眼尾也变得猩红，像是阴暗中隐藏的杀手。
在傅斯年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子弹一击致命亦或者是用刀割破那人的喉咙。
“沈汐颜。”
顾书昀攥紧了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不由得冷笑一声像是嗜血的猛兽。
“如果没猜错，她找人办事的钱是我给的。”
语气中尽是讽刺。
傅斯年皱眉，他不解为什么顾书昀会给沈汐颜钱。
“她想出国离开开阳。”
顾书昀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我的人说她买了去公岛的机票，我让人已经在机场拦住。”
傅斯年的话让顾书昀敲响警铃，沈汐颜一旦离开开阳到达公海，就代表法律已经制裁不了。
沈汐颜就只有两个下场。
一个是被杀死在公海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第二个就是把人强行带回开阳关起来折磨，但是会付出法律责任。
傅斯年似乎看出顾书昀的纠结。
“你想让沈汐颜一击致命还是生不如死。”
他几乎猜透了顾书昀。
顾书昀一双冷眸本就妖孽的脸变得有些变态。
“我如果让她在公海生不如死呢？”
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空洞。
傅斯年清冷的看着顾书昀，“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话间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傅少，沈汐颜已经到达机场，我们要不要派人逮捕。”
宋开的声音带着严肃和焦急。
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手机。
傅斯年知道电话里的声音一字不漏的被顾书昀听到。
“放她走。”傅斯年冷静的声音让宋开一怔。
但是他没有资格去问傅斯年为什么把人送走，他只有遵守。
傅斯年挂断电话，“人我已经放走，你要去病房看看傅筱吗？”
提到傅筱的名字，顾书昀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顾书昀眼底温柔中透着心疼和愧疚。
“如果不是我一到行动结束就头疼，傅筱也不会因为出国找医生受伤。”
傅斯年叹了口气。
“我也不会答应她出国，说到底沈汐颜最终想报复的人是棠棠，筱筱只是给棠棠挡了一枪。”
顾书昀无力的跪在地上。
“我就不应该开完会再来找她，我就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
男人眼中只有后悔。
“恐怕筱筱也不想看到我，毕竟当时我们有几率离开，如果不是我，筱筱也不会因为保护我被人打晕。”
傅斯年瞳孔一震。
“为了保护你？”
顾书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当时的画面就算他昏迷也一帧一帧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