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知道。”
随着时杉杉话音一落，会议室内像炸开锅，轰地一下沸腾起来。
“什么啊！这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知道？一个法医居然说不知道死者中的什么毒，那她不是在信口雌黄吗？”
“把我们警员当玩的，她说什么我们就得信什么！”
面对质疑，时杉杉浅浅一笑：“很多人吃面包的时候都喜欢涂花生酱。但是，假使对坚果过敏的人吃了，就可能会丧命。什么是毒，毒性是怎么样的因人而异，因剂量而异。”
“目前，Z国法医检验手段是通过检测尸体中是否有已知的毒物。但是，如果这两个死者中的毒，不在已知毒库清单里，验尸也只能验出肾衰竭，而验不出毒。”
刚才会议室还质疑满天飞，现在又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时杉杉的身上。
“虽然何某的尸体已经被家属火化，但是我下午已经与他的母亲沟通过了，她亲口向我确认她在为死者穿寿衣的时候，看到过死者的身上也出现了与陶某颈部一样的尸斑。”
鼠标轻点，幻灯片切换。
“我查阅过国际上的一些文献，这种尸斑与苯酚有机物中毒出现的症状类似，所以我推测应该是新合成某种酚类的有机物，它具有强烈的毒性，短时间内就能造成两名死者急性肾衰竭。我建议警司调查两名死者的生活圈，一方面从可能的杀人动机入手，另一方面重点调查两名死者身边是否有化工研发，销售，流通方面的人……”
……
会议持续了两小时。
结束后，张警员再看向时杉杉，脸色不免有些难看，找了工作的事儿先行离开。
陈晓菲对时杉杉翘了翘大拇指：“头儿，你今天是绝了！警司那帮警员一直眼高于顶，认为我们法医只是解剖解剖尸体没什么用，追查凶手都是他们的功劳！你没看到他们刚才听你说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