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打了！停下来，都给我停下来！”
时杉杉在旁边喊停，但是这两人现在正打得白热化，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哪里能把时杉杉的话听进去。
见状，时杉杉咬了咬牙，心一横。
在两人要互出拳头的时候，往两人的中间站去。
“你们——不要打了！”时杉杉的杏眸泛红，里面涌起朦胧的氤氲：“停下来！”
两人的拳头因为气势太狠，即使后面想要卸下力道，调整方向却还是刮到时杉杉的脸部。
虽然远没有两人互殴时那么痛，可时杉杉的小脸却也有些红了起来。
霍泽尧红了眼：“时杉杉，你不要命了啊？”
连薄暻言也是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时杉杉看了看左边，又望了望右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说的话，你们谁听了？我让你们不要再打来打去，但是没有人理我……”
不是因为脸上的伤有多痛，时杉杉只觉得心里难受。
那种难受，并不如刀割刺骨般，却像是一块浸湿水的海绵，塞在她的心口，嗓子口，让她每次的呼吸都伴随着疼痛……
杏眸越来越红，泪珠在眼眶里隐忍地打过转儿，可眼眶终究负荷不了眼泪的重量，从眼角缓缓地滑落下来。
薄暻言看不得时杉杉的泪水，更看不得她脸颊上的伤：“时杉杉，你跟我走。”
话音一落，薄暻言不容分说地攥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她带离现场。
可是，除去时杉杉自己，霍泽尧也挡在两人的面前：“薄暻言，你凭什么带走她？”
薄暻言嗤笑出声，墨眸对上时杉杉的杏眸，大手缓缓地松开她的小手，薄唇轻启道：“时杉杉，我不强迫你，你自己和他说，你是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霍泽尧的视线落在时杉杉的身上，她的左手抚着她的右手。
跟他走？
跟你走？
对时杉杉而言，她谁也不想跟，她只想带着小南过最普通的生活。
但是，时杉杉不可能这么说。
刚才薄暻言没有强迫她，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可以让她有权利选择，但是薄暻言却已经威胁了她，她根本不能做出自己真正想要的选择。
小南。
为了小家伙，时杉杉暂时还不能忤逆薄暻言。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顺利带走小南之前，她不能逼薄暻言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万一，他把小南藏起来，时杉杉简直不能想象那样的后果。
因为太长时间的沉默，薄暻言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太满意。
他挑高了眉峰，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时杉杉，想好了吗？我，还是他？”
霍泽尧的五指收拢，拢得很紧很紧，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时杉杉。
他在等她的回答，只要她想要跟他走，海阔天空他一定会带她离开。管他薄暻言是什么薄少帝国的少东，他霍泽尧一点都不怕。
不过才几十秒的时间，但是对这三个人却都有些漫长。
时杉杉吸了吸鼻子，眨掉杏眸内的泪水：“我，我和薄暻言走。”她的小手甚至主动地握住薄暻言的手掌。
霍泽尧不敢置信地问道：“时杉杉，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你的选择难道……就不能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