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菲菲的手攥得很紧，不甘心地瞪向时杉杉。
虽然自己暂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证明父亲的清白，但是她更不愿自己的母亲向时杉杉这个女人低头。
李梦梅溺爱时菲菲，被女儿这么一制止，只得将原先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时杉杉不冷不热地点点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杏眸内的冷绝一闪而过，时杉杉在江律师的陪同下，进入警司的会见室。
待时杉杉离开之后，李梦梅才发现自家女儿小脸苍白，嘴唇更是干裂得有些出血，关心道：“菲菲，你身体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你先回家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在。”
时菲菲一整天没吃没喝，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妈，那你在这里，我回家了。”说完，时菲菲头也没回地拦了一部计程车直接回家。
李梦梅看着时菲菲离去的身影，脸色不佳地踉跄了几步。
其实，她的情况其实比时菲菲更糟，她昨夜彻夜未眠，再加上今天为了办一些材料手续，更是在警司和家里来回奔波。
她也很累，现在也只是靠着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她很想依靠时菲菲。
但是，时菲菲却比她还需要人照顾，一点儿都指望不上。
第一次，李梦梅觉得自己过去似乎对女儿有些太过娇纵了。
……
在江律师的陪同下，时杉杉进入会见室。
一进去，时杉杉就见时咏庆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上都铐着手铐。
不过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时咏庆却一下子沧桑了好多，头发也白了一大片。
“舅舅——”
“杉杉。”时咏庆见到时杉杉，原先黯淡的双眼才重新有了光采：“你来了。”
见到舅舅这副落魄的模样，时杉杉觉得心里宛若被钢针狠狠戳过一般，痛得她很难受。
时杉杉坐在时咏庆的对面，喃喃地问：“舅舅，那个女学生的死，是不是真的和你有关？”
“杉杉，不是我。”时咏庆接着说：“大约一年前，我抓过蒋萌作弊，她因此挂科，被系里吃了处分。她私下找过我不少麻烦，我批评教育她，她却适得其反，甚至写举报信给院长校长，说我对她有性/骚扰。”
“我是觉得这个女学生认识问题很偏执，做法也过激，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加害她。”
时杉杉看着时咏庆坦荡荡的脸。
不管是出于直觉，还是出于对时咏庆的信任，时杉杉都肯定时咏庆并不是这起案子的凶手。
“舅舅，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咏庆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着，复述道：“我和梦梅为了菲菲的事情争吵了几句，心里很不快，便去小酒馆喝了几杯啤酒。不想回家，我就想回大学改改作业，或者准备准备课件。那天晚上，我先是经过泮池，然后回了教学楼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