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瑶局促地坐在椅子上，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调查组的人也都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对她宣判死刑。
“我没有作弊！这纸片不是我的！”她试图解释，然后在调查组的人又一次播放视频，画面清楚，任何辩驳都是徒劳。
哒哒——
敲门声响起，张朝贺走进来，一一跟在场的人打了招呼。
调查组的人里有跟他认识的，紧绷的神色缓和了几分，组长看向他，“张老师，这是监控摄像头拍下的视频。”
张朝贺几乎面无表情地看完视频，声音少有的严肃，“我知道了，调查组的意见我们都接受。”
来之前黄伟就给他打过电话，他预料到江姝瑶定然是被抓了现行，视频清清楚楚，真的是解释求情的必要都没有。
“那行，调查组这边会尽快整理材料，结果会发到学校。”
张朝贺点点头，站起身，态度诚恳，“非常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
组长轻轻颔首，对他也是对江姝瑶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江姝瑶紧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知道，这次她真的完了！
张朝贺在一旁等着她，稍稍搀扶了一把，声音不见起伏，“走吧。”
……
考场这边。
叮铃——
随着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机械电子音提醒——所有考生请立即停笔。
主考官站在讲台中央，盯着考场，声音洪亮，“所有考生停笔，起立！”
另外两位监考老师开始快速地收答题卡和试卷，以及草稿纸。
清点好所有东西，分类装好，几位老师才一起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刚刚走出考场，里面的学生们才终于忍爆发出热烈的议论。
大家也不急着往外走，三三两两凑成一堆。
这种大型考试碰到有人头铁作弊的机会并不多，这个瓜吃起来也是格外香。
“我呢个天，江姝瑶到底怎么想的？她竟然夹带小抄，还从衣服掉落下来？！我估计她根本就没有用上！太亏了！”
“估计是集训的时候垫底，这一次想咸鱼翻身吧，啧啧！省三的好名次让她压力大，所以才铤而走险吧！毕竟是决赛成绩，多一分就是一分。”
“是这个理。可监考这么严，她不会真以为带点什么小抄能有用吧？”
“谁知道呢！不过这事儿一出，她决赛成绩肯定取消，说不定连省三的荣誉都会被收回，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咳，江姝瑶比起颜汐和朱恒之真的是差远了。”
提起这二人，不少人都忍不住瞅他们。
朱恒之正揣好自己的身份证和准考证，往教室一角专门摆放书包的位置走去。
而颜汐，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江姝瑶的事就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本来，也就没关系。
集训的时候大家都有眼睛看到，颜汐和江姝瑶的关系不怎么样，虽然是一家人，相处起来，江姝瑶倒是跟佟婉儿走得更近。
几乎所有人又都看向佟婉儿。
佟婉儿随着刚刚那些人的视线在看颜汐，只见她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心里忍不住突突猛跳了两下。
颜汐似是有所察觉，扭头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