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儿勾着红唇，轻轻一笑。
大概是如此被景程甩脸子不是第一次，她都已经免疫了。
甚至不死心地继续挑拨离间，“哎，怎么没把女朋友带来？”
这种大场合，但凡对另一半真心实意，都会携带着一同出席，景程谈恋爱的事圈子里虽没有广泛传开，但都有所耳闻。
佟婉儿更是清楚知道，景程在跟颜汐谈恋爱，也知道颜汐就是XUN的首席设计师。
这次景程没把颜汐带来，说实话，她感到无比畅快开心。
她迫不及待想看到颜汐被景程玩儿腻了，像扔垃圾一样甩掉。
即便是景程跟言家小公主好上都行，只要能狠狠打颜汐的脸，她都好受些。
景程冷漠的视线往佟婷儿身上一扫，越过她，直接朝言辞渭那边走去。
佟婉儿依旧勾着唇，只是在景程走过以后，才露出又痴狂又憎恨的扭曲表情。
恨景程无情是真。
真心实意爱他二十多年也是真。
佟婉儿心里像是被什么剖成两半，一半被冰封，一半被炙烤。
看到他跟言辞渭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更是酸楚得意夹杂，搅得她脑袋一阵阵发胀。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稳了稳神，踩着高跟鞋，拿了一杯香槟寻了僻静位置坐下。
恰恰就跟堂妹佟婷儿选到了一处。
要是往常，佟婷儿见到她，都会客客气气打招呼，今天却是魂不守舍，整个人精神不济像是遭受巨大打击似的。
没有长辈在场，佟婉儿也懒得关心，嗤笑一声，便自顾自地喝着酒。
待佟婷儿终于回过神看到身旁的人时，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和恨意悉数从压抑已经的心里冒出来。
她的眼神过于直白，佟婉儿就是想忽略都不行，她扭头皱眉看佟婷儿，“你做什么？”
“没什么。”佟婷儿移开视线。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这个堂姐，也对她追求景少的手段嗤之以鼻，可经过前两天的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跟堂姐又有什么区别？
她像是聊天的样子，淡淡开口，“景少跟颜汐在谈恋爱你知道吗？”
佟婉儿嗤笑，喝了口杯里的酒，“自然知道。”
“他们感情挺好的。”略带幽怨的声音又冒出来。
佟婉儿这下听出来了不对劲，“你这么关心景程做什么？你喜欢他？！”
佟婷儿没有否认，事到如今，这种事也没什么可遮掩的，说不定她这位堂姐将来也是要从别人嘴里听到。
佟婉儿忍不住笑出声，难怪这丫头一幅失恋的模样，竟然喜欢景程……
念及此，她忽然怔住。
许多细节逐渐在脑海清晰起来，佟婉儿混时尚圈这么多年，不是傻子，很多事一旦代入“佟婷儿暗恋景程”这件事，就能迅速理清楚，也让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被这个好堂妹捅过不止一次刀子。
佟婉儿有些头昏脑涨，酒精的作用下，让她情绪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她忍不住出手，狠狠给了佟婷儿一个巴掌。
巨大的声响，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诧异眼神。
佟婷儿没想到佟婉儿在言家宴会上就跟她动手，她抚上火辣辣的脸颊，只冷冷笑了声，便大步往宴会厅外面走。
舒云正跟认识的贵妇们聊天，大家都很好奇言家这位小公主究竟是谁，之前瞒得紧，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金凤凰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