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菀惊讶的叫出了声。
没想到，她自己的女儿都做妈妈了，那她岂不是要当外婆了？
时间还真是快。
顾明菀欣喜之余又多了一份感慨。
“对啊……妈妈。”姜烟连忙改口道。
她还是没有立刻习惯称呼上的转变。
关于她这些年的过往，只言片语怎能讲的清楚，怕是几天都说不完。
更何况，一些痛苦的记忆她自己都不忍心再去回顾，每次想起，都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我的烟烟长大了啊，连烟烟都当妈妈了，那我岂不是要老喽。”顾明菀叹道。
她精致的面容上丝毫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之所以这样感慨，只是因为和亲生女儿阔别数年。
顾明菀担心哪怕是余生都与女儿相处，也难以弥补那些错过的时光。
顾明菀将姜烟拉入自己的怀里，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发，“烟烟啊，以后你就常回家来，多住些时日，我和你爸爸都想你。还有绝尘，你也要多带他回来吃饭，看到你们感情那么好，我是打心底里开心。”
额……
姜烟脑海里浮现出厉绝尘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顾明菀解释自己与厉绝尘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
不过能常回家来自然是最好的，整日与冰山呆在一起，除了不自在，她也担心自己会变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好，我答应你，我也想多和你们在一起。”姜烟体贴的回答道。
许是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姜烟感受到一阵困意的侵袭，顾明菀的怀抱又那么温暖，她的眼皮渐渐难以支撑，周遭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
姜烟沉沉睡去。
顾明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却了无睡意。
她披衣下床，温柔地替姜烟掖好被角，恋恋不舍地欣赏了会姜烟的睡容，才转身离去。
一楼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如顾明菀所料，孙老也没有睡，手持一只盛了红酒的高脚杯，正坐在沙发上。
过去数年，她和他都因为找不到亲生女儿，落下了失眠的毛病，多少个夜晚都要靠酒精才能入睡。
今日却不同往昔，顾明莞知道，今天的酒是因为开心，开心与女儿终得相认。
“你也睡不着吗？烟烟呢？”
“你不也一样没睡吗？”
顾明菀反问，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喜悦，“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激动得怎么能睡得着呢？”
“是啊，经历这么多，女儿总算回来了。”
孙老心情极好的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你打算怎么做？”
顾明菀心里早就有了计划，“我们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一定要筹备个风风光光的认亲宴，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女儿回来了。”
孙老赞许的点点头，多年夫妻，顾明菀很是懂他。
“不仅如此，我还要所有的媒体和记者都到场，让他们做个见证。我要把咱们女儿正大光明的接回家来，认祖归宗！好好的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待！”孙老说到动情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另一边，厉宅。
厉绝尘刚结束了一个紧急的电话会议，冷酷的俊颜有些紧绷。
他从书房起身离开，徐查已经替他备好了泡澡的热水。
大理石的浴缸旁放着他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浴袍。
厉绝尘修长的手指拿起浴袍，一丝不易察觉的好闻气味却趁机钻入他的鼻腔。
是熟悉的玫瑰香水味道。
回想起清晨卧室里的那一幕，姜烟又羞又窘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厉绝尘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挂上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