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
片刻后，谢景压下了心中的窝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程容问道：“那么，你要换身衣裳吗？”
“不用了，反正身上的东西没除，换了衣裳也只能恶心到自己，说不得还把衣裳给毁了。”程容摇头拒绝，他自己尽管看不到全部长了痘痘的地方，但他根据虎啸军刚才给他上药的范围，心中多少也有数了。
既是范围不小，那还是别折腾着换新衣裳了。
谢景唇角一抽，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想动手闷死程容，既是不想换，那程容就不能早点说吗？
非得让虞知知开口了，才肯说他不不换，他是不是就指着想看他嫌弃的样子？
“你别多想，我方才只是在担心阿沉，绝不是故意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程容说得跟真的似的，他自己差点就信了。
可惜，他们并不是最近才相识，而是相识很久了，谁都知道谁的性子是怎么样，谢景压根没信程容的鬼话。
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只转眸直勾勾看向虞知知，“他都这么说了，你就这么给他看吧。”
“也成吧。”虞知知也不勉强，本来她的提议就是怕程容穿着这一身待着会觉得不舒服，现在既然程容不介意，那就这样吧。
“程大哥你把刚才做过的事儿再跟我说一遍。”虎啸军所言多少都会有些偏差，毕竟他们不是程容，并不能对程容感同身受。
虞知知想着，或许她可以从程容本人的口述中，再抓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成，那我再说一遍。”程容点头就循着自己记忆中的感受慢慢讲述。
约摸半刻钟左右说完，程容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最后补充道：“你让虎啸军带过来的那个药水，我全都浇在柳佩的骨灰上了。”
“那柳佩的骨灰呢？”虞知知意外地挑眉，程容倒是挺聪明，那药水直接浇在柳佩的骨灰上，如此就算是柳佩的骨灰有古怪，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
程容径直动手将自己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裳给扯开了些，“我用一个陶罐，将她的骨灰装了起来，挖了个好几米深的坑给埋了。”
“不错，这样做，理论上就算柳佩的骨灰仍旧有古怪，也不能再伤人。”虞知知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为查看程容身上的痘痘。
因着他接触面最大，且是直接接触，故而他身上所长的痘痘密密麻麻，估摸着足足有谢景的五倍之多。
“除了身上所长的这些痘痘，你还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不适？”
“没有，说来非常奇怪，我身上明明长了这么多，但我什么不适都没感觉到，这就好像是我只要不在意这些痘痘，就可以正常生活一样。”
程容对此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这背后给柳佩这东西的人，目的不是要他们的小命，只是为了恶心他们？
“真是太奇怪了，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虞知知发愁地看着程容和谢景。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还是说时间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