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华没控制住，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说不出话来。
“娘！”
刘学文红了眼，“我要跟娘走。”
“我也要。”刘学武也哭了起来。
刘锦泰红了眼，额头上的青筋绷紧，看着哭成一团的妻儿，他也是一脸痛苦之色，但他能说什么啊，那撒泼的人，是他娘啊。
许久之后，刘锦泰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媳妇，她是我娘，我不能不孝啊。我，我会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林芳华抬起头来，擦干自己的眼泪，眼神痛苦而又绝望：
“孩子他爹，我们夫妻两人，从来都不曾偷懒，村里我们也是最勤快的人，但你看看我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赚到的钱，都交了上去，吃，却没吃上一顿好的。”
“你哥的两个儿子两个闺女，吃香喝辣的，闺女更是骄养，像大家闺秀一样养着，儿子呢送去学堂读书识字。我们两个儿子呢，只配干农活吗？凭什么啊！”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
她的两个孩子哪里差了，一想到这些，林芳华就心疼的要呼吸不上来。
“他们夫妻两，偷懒耍滑，好吃懒做。却要用我们的血汗钱来供养他们，到最后，却落不到一个好，现在还被嫌弃。”
“你看看你儿子，你再看看别人，刘学礼比学文还小一岁，但块头却比咱们的学文高了足足一个头。”
“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我宁愿自己带着孩子，吃野菜吃糠，都好过过这种生活。”
刘锦泰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反驳自己媳妇的话来，许久之后，才小声说道，“等他们高中做官之后，就会关照我们，到时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