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批件的司行慎笔尖一顿，抬眸沉沉看向顾暖：“清洁阿姨？”
“对啊。”顾暖笑盈盈的吃着水果，意识到司行慎的微表情有了变化，疑惑道：“怎么了吗？”
“帝都医院的保洁员，都是从司氏旗下的一家保洁保全公司派去的，ICU是需要专业知识的，派去的人应该没有女人。”
司行慎过目不忘，他的话是绝对可信的。
顾暖手中的苹果停在了手中，整个人怔住了……
“怎么会？”良久，她喃喃道：“那会是谁？可这个人明显是在帮我的啊？”
司行慎打起电话，让季冷立刻去查。
季冷的效率很快，回复的电话回来了，司行慎接听挂断后。
顾暖在一旁眼巴巴的等着回复，这件事太诡异了。
“季冷查了，帝都医院ICU的清洁员没有女性，更没有中年女人。”司行慎沉眸。
“那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帮我？”顾暖紧攥住了手中的苹果。
“还有件事。”司行慎淡淡道。
“什么？”顾暖心不在焉。
“今天去采访顾悦的一个记者，在医院楼梯间摔了下来，现在成植物人了。”司行慎淡淡道：“医生看了，说摔之前应该和人争斗过，衬衫的扣子少了一颗。”
顾暖呆住了：“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司行慎摇了摇头：“现场没有采集到指纹之类的痕迹。”
顾暖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本以为今天是大获全胜，可现在想来，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她依稀记得，前世有几次顾悦害她，也有人在暗暗的帮过她几次。
会是今天那个冒充清洁员的人吗？
还有那个记者，摔成了植物人……会不会是顾悦做的……
今天她看到方茹和顾悦从正门出来时就挺惊诧的，她本以为这两个人会从后门溜走，才在车前堵那两人的。
顾暖紧抿着唇陷入沉思。
司行慎收拾了桌上的文件：“你需要准备一下，那个记者摔成植物人，明显是人为的，和他采访这件事有关系的人应该都会被叫去问询。”
“好，我去。”顾暖倒没什么可担忧的，她全程都和季冷在一起，不在场证明是很明显的。
只是……那个记者如果真的是顾悦或者方茹伤到的，那其实起因里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她……
顾暖心中有些纠结了起来，她有点想去看望一下那个记者。
本以为警方会明天传询她，但没想到没两个小时，顾暖就接到了电话。
警方的语气很客气，司行慎亲自开车将顾暖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局门前，顾暖进去时，远远的看到方茹和顾悦刚出来。
顾暖匆忙躲到一旁的大理石圆住后偷看。
走过圆柱时，顾暖看到顾悦的脸色惨白一片，明显的惊慌。
“你给我撑住！刚才差点你就让人看出来了！”方茹低声训斥的声音传了过来。
柱子后的顾暖微眯了眸，这明显是有鬼啊！
进了问询室，回答了几个问题，顾暖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答应了警方，有任何想起来的细节，随时通知后，顾暖才走出了问询室。
问询室外的走廊空旷极了，外间的夜已深。
顾暖刚想离开，目光扫到了走廊的尽头，一个小小的黑影团在那里。
像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