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伸手想要触碰对方，可伸过去的手却直接穿透了面前自己的身子。
紧接着，便听司行慎的声音响起，“医生，检查一下，我刚刚明明感受到了她的手在动，可她为什么就是不醒来？”
“不是说她跟宝宝都平安的吗？为什么会昏睡这么久？”司行慎的语气中带着颤栗以及怒意。
怒意是对医生，颤栗是因害怕，害怕会失去顾暖跟他们的孩子。
“司先生，您先冷静下。”护士在一旁安抚着司行慎的情绪。
医生上前给顾暖做检查。
顾暖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走到司行慎身边，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可却什么也没能触碰到。
“病人的体征一切正常。”医生检查完后，回答司行慎，“至于醒来，可能时间还没到，还请司先生再耐心等一等。”
司行慎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你们确定她是安好的？”
医生看了一眼一旁的同事，“目前来说，一切正常。”
“什么叫做目前？”司行慎抓住重点，伸手一把揪住医生的衣服，“说话说一半，看病看一半，你们医生就是这么做的吗？”
站在顾暖床边的另一个女医生，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微微蹙眉。
“怎么了？”司行慎觉察到对方这一细微的动作，松开男医生，走上前，“你发现什么了？”
女医生收回手，看了眼司行慎，最后将目光落在对面的医生身上，“师兄。”
男医生整理了下衣领，转过身道：“按这仪器为准。”
女医生见此，低眸道：“司先生，还请耐心等待。”
说完，绕过司行慎走到门口，男医生紧跟着一起离开。
季冷推开门进来，“先生，太太会醒来的，您别着急。”
顾暖昏睡了差不多有一天一夜了，但始终未曾醒来。
季冷能明白司行慎的担忧，但医生始终比他们要专业。
顾暖走到病床边，伸手想要去触碰自己，可都未果。
“奇怪，怎么回事？”
窗外，阳光照入病房内。
司行慎抬眸，隐约看到一缕影子在床对面来回移动着，似烟雾，但身形却似是一个人。
他恍然回想起在商场见到的那一缕白色人行烟雾，“季冷，去叫刚刚那个女医生过来，别让其他的医生看到。”
季冷一愣，虽不解，但还是照做。
十分钟后，女医生被季冷带了回来。
司行慎正好从盥洗室出来，洗漱过后的他整个人显得比之前精神了稍许，但眉眼间仍显疲倦之意。
“司先生。”出于礼貌，女医生主动打招呼。
“方才我见你把脉，你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司行慎直接切入话题。
女医生一愣，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哦，那是正常的检查而已。”
“是吗？”司行慎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着，微眯着眼眸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她衣服上的挂牌，“李不言，名字挺好。”
名牌上还写着，副主任医师。
“学医，这一条路下来，应当是极为辛苦的。”司行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不言抬眸，错愕的看向司行慎。
片刻后，浅缓开口，“这世上，任何一个行业，一路走来没有不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