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卫先生，三更半夜的来我们慕氏，是有工作要谈吗？”冷着眼，慕容瑾毫不客气地说。
大卫搬出了大中华区总裁的身份，在地位上已经有了和慕容瑾平起平坐的资格，甚至还要压慕容瑾半个头——毕竟，和COOLCI集团比起来，慕容集团还是要更弱势一些的。慕容瑾不得不更加重视大卫这个对手，在说话做事上也要更加小心。
“当然不是，”大卫理直气壮，和慕容瑾针尖对麦芒，“我是来给艾艾送夜宵的，顺便送她回家。”
“慕总还真是会压榨员工啊，自己在外面潇洒，让助理一个人加班到深夜。”
大卫补刀，同时看着宋艾艾说：“艾艾，不如来我们COOLCI集团吧，待遇绝对碾压慕氏！”
当着慕容瑾的面，大卫竟是堂而皇之地撬起了墙角，完全没把慕容瑾放在眼里。
“大卫先生，这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慕容瑾眸中的冷意又深了一层。
该死的，怎么所有人都想要把宋艾艾从他身边赶走……
之前的周若涵、现在的大卫，以及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慕容祥……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让他好过？！
肚子里翻滚着的疼痛从未停下过，心中更像是有团火在灼烧，慕容瑾强压着生理上的不适，挡在宋艾艾的身前，寸步不让。
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慕容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宋艾艾的答案：“艾艾，你更愿意跟着我，不是吗？”
无论是在问宋艾艾还是在问自己，慕容瑾紧紧捏住了拳头，双眼直视着大卫，眼底的敌意清晰可见。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他和大卫皆是看向了宋艾艾，等待着她的答案。
宋艾艾：……
为什么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她啊！
慕容瑾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坚定，隐隐还带着些颤，宋艾艾听出了其中的不安与忐忑。可是，一边是自己在国外相识多年的老友大卫，一边是一直帮助自己的老板慕容瑾，这道选择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宋艾艾认命似的闭上了眼，重重地从鼻腔中舒了口气：“大卫，别闹了，我不会去COOLCI的，你知道的。”
她的话，无疑是给慕容瑾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眉毛微微一挑，慕容瑾此刻就是打了胜仗的将军，把喜悦写在了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慕容瑾的手往身后一送，刚想去牵宋艾艾的手，却被宋艾艾躲开了。
慕容瑾一愣，手僵在了原地。
“谢谢两位老总的好意，大晚上的，大家都累了，各回各家吧。”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宋艾艾扬着手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慕容瑾和大卫反应过来时，空气中只剩下了汽车尾气的味道。
“哼。”
对着彼此不屑地冷哼，两个人同时把头扭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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