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慕容瑾说了难听的话，但会议室依旧沉默着。
慕容修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偶尔翻起眼皮，看看这些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人，全程看戏。
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周若涵。
周若涵虽然也沉默不语，但是她脸上有压不住的得意，偶尔还会故意昂着下巴往慕容瑾那看一眼，像是要引起慕容瑾注意一样。
嗯？
总不会周若涵这有什么合适的方案吧。
周若涵并没有合适的方案，只是她嫁到M国的姑姑，跟ALX的儿媳妇是朋友，多少能说上几句话。
不过她没准备就这么说出来，她想再等等，等慕容瑾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再将这个人脉抛出来。
到时候慕容瑾就会知道自己和宋艾艾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别，也会明白到底谁才能真的帮助到他。
白手起家的平民而已，跟她们这种出生就开始积攒人脉的人，怎么比得了？
“怎么都哑巴了？”慕容瑾看着这些装鹌鹑的人，气不打一出来。
“啪”的一声，手中文件被拍到桌子上：“是真没有什么想法，还是怕担这个责任？
沉默是没有用的，在场的每一个人必须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策划，今天必须写完。”
“总裁，这……”市场部的经理错愕的抬起头，慌乱的看看左右：“ALX这次的要求非常严格。
除了评估公司如今的能力之外，他们还在考量着公司的扩张能力，是否能够承受住他们将来所带来的巨大市场。”
“所以呢？”慕容瑾冷笑了一声：“你要告诉我慕容集团接不住这么大一块蛋糕？”
市场部经理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立刻看向财务总监，见对方深深的埋着头，只好硬着头皮说：“财报方面……”
“公司缺钱吗？”慕容瑾冷笑。
“当，当然不缺。”市场部经理汗流的更厉害：“但，但是……”
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和自己的团队，根本就没有能力来做这个策划案。
但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无能，恐怕会被慕容瑾开除吧。
“还有谁觉得公司有困难？”慕容瑾说着双手交叠，懒洋洋的向后靠，睨着在场的所有人，轻笑了一声：“都说出来吧。”
没人开口。
慕容瑾将袖子推上去，盯着自己的表数了一分钟，抬起头：“给了你们60秒，没有人提出异议，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班之前我要看到新的策划案。
做不出来……”
他顿了下：“公司从来不留废物。”
说完，他看了一眼神色明显，有些焦急的周若涵，拉着宋艾艾就走出了会议室。
全程当背景板的宋艾艾没想到，临出会议室的时候，居然会给自己这么个高光时刻。
她吓了一跳，脸红通通的偷瞄着慕容瑾，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回了办公室。
门关上。
慕容瑾松开宋艾艾的手，将自己的领带扯开丢在沙发上，然后坐下微微仰起头看着宋艾艾：“策划案做出来之后，我会亲自去M国，跟ALX商谈。
你在公司……”
话都已经到了舌尖，却被他转了一圈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