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猜测了一下：“难不成她不准备用解药去冲击诺贝尔医学奖？”
莫青山斜了他一眼：
“你不是看不起她吗？你管她用啥冲击呢。”
这话很明显了。
洛依依就是还有别的计划。
钱驿城有些眼热了。
说真的，他也想让自己的学生去冲击一下这个奖项，可惜他们的研究项目都太……
连他这关都过不了，怎么可能冲击得下来。
但洛依依就不一样了，去年就曾经冲击过一次，如果不是后来有人在中间搞鬼，说不定她已经成功了。
想到此，钱驿城顾不上跟莫青山别劲儿，再次追问：
“她有别的项目了？是什么？”
莫青山又斜了他一眼，面带得意，但却一个字也不说。
钱驿城明白了，挪了挪步子距离他近了点儿：
“老莫，依依的新项目缺人手不？说真的，我带了好几个博士生，那可全是拔尖的人才，给你的徒弟当个助手，你觉得怎么样？”
莫青山忍着笑：
“不用，初夏，许易，钟宜，还有王一围，方木，都是她的助手。”
“他们这个小团队现在已经很默契了。实在缺人手的话，我和老胡也能顶一顶。你的人才你自己留着研究你们自己的项目吧。”
钱驿城：“……”
“不是，老莫，你和老胡一大把年纪了，跟年轻人争什么？你们就算是参与也不能以助手的身份参与吧？”
“到时候评出奖来，到底是算你和老胡的，还是洛依依的？”
“咱们年纪大了，要给年轻人机会！”
莫青山忍笑：
“谁说我们不能以助手的身份参与了，我们俩就是助手。”
钱驿城立刻再劝：
“你们当自己是助手，可是别人呢，评委们呢？看到你们俩的名字，难道不会觉得是你们在挺举洛依依？”
“老莫啊，这对依依不公平！”
莫青山都快笑出声来了：
“老钱，你不要老是依依，依依的叫，你刚刚不是称呼她洛大夫的吗？”
钱驿城：“？？？”
臭老头儿这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开始拿乔了啊。
偏偏吧，他现在有求于他。
忍了！
钱驿城堆起笑脸：
“老莫，你上次不是说我家的酒好喝吗？今天我让家里人准备准备，咱们两个一醉方休！”
说到这个酒，莫青山就笑了。
钱驿城这老家伙在学术上固执又呆板，但在生活上却是一个妙人儿。
居然还会自己酿酒。
有时候，他都怀疑钱驿城是把自己所有的机灵都用在生活上了，所以才会在学术上那么死板。
“光是请我去喝？”
“回头，我让迟瑞再给你送两坛！”
迟瑞，应该就是钱驿城最得意的门生了。
莫青山看向那一群围着洛依依请教的学生：“哪个是迟瑞？”
钱驿城指了指站在最外面那个男生。
戴着一幅厚底眼镜，站得直挺挺的，目光盯紧了前面讲课的洛依依，但身体却定在外面。
莫青山突然想到了钱驿城年轻的时候。
就是这么一幅心口不一的样子。
“跟你真像！”
钱驿城笑着点头：“是啊，这孩子在学术上的认真程度与我不相上下。”
“该不会也是一个老学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