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都听不懂了？”戎狄先嘲讽了一句，才轻飘飘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你抓的那个，是你女儿，不是小菠萝。”
姜扶桑愣住了，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菠萝……不是肖力的女儿么？
肖力也愣住了，他不住地摇着头：“不可能，你到现还想骗我？”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不会输，你觉得我会大意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么？”戎狄站得挺直，像俯瞰众生的神祇。
“我承认，一开始确实被你和陈允蒙在鼓里玩的团团转，不过老天爷都帮我，你们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三个月前我就全部查清楚了。”
肖力面色变得苍白，姜扶桑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任何时候都稳重冷静，身上裹挟着运筹帷幄气场的男人，此刻身形晃荡。
姜扶桑还是没理解戎狄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肖力的样子，大概能感觉到，他们已经节节败退，根本不是戎狄的对手。
“真的是很遗憾，差一点儿你们就能得到DS了。”戎狄顿了顿，声线扬起来，“也不知道蓝海生物出事后会不会牵扯到豪大地产，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买豪大地产的看跌期权了？”
肖力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他抬头，死死地盯着戎狄：“所以这三个月来，你一直在将计就计，看着我们自以为是地玩弄城府，暗中寻找证据，今天来个致命一击。”
最后这句，肖力用的是肯定语气。
已经很明显了，不需要他再多问什么。
戎狄笑了笑，没说话。
姜扶桑还想问戎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审判长宣布庭审继续。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依旧觉得恍惚。
戎狄刚才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散乱地铺开，她试图将它们理顺拼接起来，终于，一副画面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
小菠萝那张稚嫩的面孔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时候，姜扶桑心跳越来越快。
她眼眶染上一圈红色，不敢相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