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泽沉默，半饷，也只能说，“抱歉忆情，我没有办法，你知道我父亲身体不好，他是心脏有毛病。”
“毕业那年，我父亲心脏就已经不行了，需要做搭桥手术。”
“可我没有那么多钱，在医院里我求着医生先给我爸手术，可医生说不缴费，是做不了手术的。”
“我很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谭静怡恰好经过，她说，可以给我钱，但要做她名义上的男朋友。”
“当然只是挂个名，也不一定有用到我的时候。”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为了爸爸，我同意了。”
“这些年，谭静怡其实从来没有找过我，但她还是会每年给我些钱。”
“因此对她，我其实是有些感激的。”
“当然我也知道，这不过是与虎谋皮。”
“而当前两天，谭静怡找到我，说你就是叶总情人的时候，我是真的很震惊。”
“但我也知道，你一定还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绝不是一个为了虚荣而出卖自己的女人。”
“可我欠谭静怡钱，我必须为她做事，所以忆情抱歉，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你原谅，但我还是要说，叶斐然不是你能碰触的男人，放弃他吧，也不要和谭静怡去硬碰硬，不会有结果的。”
曲忆情看着他歉疚又劝解的脸，没有表情。
卓明泽也没再说话，只是拿起床柜上的水杯，说，“你渴不渴，我喂你喝点水……”
砰——
曲忆情把水杯打翻。
水杯掉在地上，碎成碎片，就像他们的关系，从学长学妹，变成了算计伤害。
曲忆情摸着自己的腹部，虽然依旧平坦，可那里面第一个小生命，却在还未成型，就没了。
她红着眼睛说，“学长，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你觉得，这是你一句抱歉能抵消的么。”
“你是为了你的爸爸，可我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