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助理不太灵光，还八卦这样的事。
“听说最近顾弘渊在各个银行奔走？”傅然抬了下眼镜，目光徐徐往窗外望去。
夏日的光景所剩不多，原本开得浓烈的花也逐渐走向凋零。
淮港的四季变幻得悄然，不仔细看不能察觉。
回到正题，程同景也正了正神色，歪着脑袋往椅背上一靠，嘿嘿笑道：“找了不少人，但上头压着，谁敢给他伸援手呀？这会儿估计为钱的事头发都要愁白了。”
先生打过招呼，顾弘渊又怎么可能求有所得？
“大宏的事不插手，就在这方面稍加点拨吧。”车徐徐驶入世江集团，外头是再熟悉不过的景物，傅然索然无味地回过头，目光沉寂。
是时候让顾弘渊真正的出出血了。
就让他……给顾弘渊燥得不能的柴上再添一把火。
“先生真是煞费苦心。”程同景叹了一声。
他真是服。
……
周三。
顾意一身灰色西装，长发绾起，面上化着淡淡的妆，将那分明艳张扬掩去大半，多了些温柔与和善。
宁容远提着公文包跟在她右手边，后头还有两个随行而来的小员工被拦在了外头，只有顾意和宁容远进入了会场。
落座后，顾意粗略打量了一番周边的人。
都不是同一个圈子的，看着眼生。
“顾总，秦总来了。”压着声音，宁容远提醒道。
这是第一次在这样正式的场合见到秦书睿，与在羽毛球馆里的那个满场跑跳、精神饱满的中年男人不同，他穿着正装面带笑意，看起来沉稳老练，是个久经商场的人。
“首先欢迎各位的到来，也感谢各位对大宏集团的信任和肯定……”秦书睿脱稿做了一番开场白，会议正式开始。
走完流程，顾意也算看出来了，大宏集团早就心有属意，他们这些人都是当陪衬来了。
“看起来，希望不大了。”紧拧着眉头，宁容远心里盛满担忧。
他尽力了。
可惜，还是没能把这份合作拿下。
顾意始终挺直腰背，看起来神然奕奕：“这不是你的问题，就算今天我们准备得再完美，也会流标。”
因为，方瑞根本就不在大宏集团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她奇的是，傅然昨天早上在餐桌上说的那句话，就好像他早已料定今天的结局一样。
回头有机会，得找他请教一二。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见宁容远绷着脸难免失落，顾意垂眸一笑：“看不出来，宁经理对这件事看得挺重。”
“我希望能办得好。”他偏了下脑袋，没去看顾意的眼神。
他怕，怕在她眼里看到失望。
“失败与否都正常，尽力过就好。”顾意拿着傅然送她的话安慰宁容远。
她当然希望成功。
希望老天爷偏爱她一点，多站在她这边一点。
可老天爷大概是想让她坚强努力多加油。
总是不遂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