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忍着点，快到了。”趁机揉了把他的发，顾意眸中多了一丝笑意。
手感不错。
也不知这动作有什么好笑的，一下就戳中傅然笑点，他将额头抵在顾意胸口，闷闷地耸着肩膀笑了两声。
喝醉了的傅然也不怎么闹，就是黏着顾意不肯撒手。
跟司机一共将他扶进房间，顾意已然出了一身汗，又哄着他躺下，才下楼去为他煮解酒汤。
等她端着解酒汤上楼的时候，傅然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高挺笔直的鼻头抵在她枕头的方向，呼吸绵长。
将解酒汤放到桌上，顾意倾身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这样多难受……”
她动作很轻，怕将人吵醒。
偶尔指尖碰到他胸腹部，男人也没动。
最后一个扣子解开，顾意刚直起腰，原本还紧闭着双眸的傅然猛地就睁开眼，扣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向了怀中。
惊呼声还来不及溢出，粉唇已被人堵上，傅然的眸幽长而深邃，似要望进人的心底。
满腔的疑惑都在傅然这一个绵长的吻里消失殆尽。
未了，顾意捂着唇连连摇头，抓着床单往床尾爬：“我身上脏。”
在包厢里待久了，烟酒味和着刚出的一身汗，确实算不上好闻。
“不脏。”傅然舔了下方才被她咬过的唇角，眼尾处带着一抹瑰丽的腥红，他扣着顾意的脚腕将人拉到身下，不依不饶。
“你不嫌脏我还……”顾意的尾声生生消失在他下一波的吻里，傅然摸索着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清冷的空气顺着她光滑的背刺得她倒吸了一口气，顾意攀在他的肩头，浅浅地骂他：“混蛋，你又装醉？”
稀薄的汗打湿前额的发，男人清冷的面沾染上欲色，一言不发地看她。
醉了。
但他睡过一觉就好了许多。
小姑娘细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碰他的胸腹，这他忍不了。
一场情事耗尽顾意今日最后的力气，她趴在枕上，半眯的眸中沾着湿，玉足抵着他的胸口带着哭腔道：“我要洗澡！”
“好。”喉头一滚，傅然笑了下。
今天顾意的房间自然是睡不了了，替顾意洗好澡，傅然将怀里的人抱到他的房间，冰丝的床单凉得她一下倦了起来，素白的手勾着他的脖颈不肯放。
“好冰……”她闭着眼，嘟嘟囔囔地道。
将人搂进怀中，傅然一下一下抚她单薄的背。
这会儿，他似乎格外的清醒。
他是这张床唯一的热源，小姑娘就紧挨着他越来越近，将他才消下去的火又一点一点勾了起来。
他翻身面向顾意，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月色，指尖从她的眉到她的眼，一路描绘着向下。
漫漫长夜，总该做些什么。
……
年初二，一场大雨悄然而至。
雨砸在玻璃上叮叮咚咚地，昏暗的卧室里只点了一盏橘黄色的地灯，暗色的被子衬着光裸圆润的肩头在这种光线下白得发光，墨色的发铺在枕上，有几缕就搭在男人丝质的睡衣上。
女人美得像坠落凡间的精灵。
“嗯，不去，过两天要去M国一趟，这两天我想跟她独处。”半靠在床头，傅然语调平淡地拒绝了梁静远一同吃饭的请求。
电话那头稍稍一静，梁静远指使傅泽去拿了个什么，才接道：“那带人家好好玩，别一天闷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