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能找出来，千御晨觉得不得不夸他一下：“你果然是个天才…”
起码在这方面他的确比水银更会用脑子。
小郑嘴角喜滋滋的，然后指着手机上的照片解释：“教授，您看，这第一张，就是你家那位百里小姐曾说过在博览会第一次见到这女人和那个侏儒在一块时的情景。然后我就靠着这拍到的人物特征进行软件记忆搜索，在商场的监控摄像头被毁坏以前最后拍到的就是她跟侏儒去了洗手间。应该就是那时候换了无头脑的道具衣服。”
正如他所说，千御晨是看到第二张照片是他们进洗手间前。
小郑指着第三张：“这个却是在商场外面的街道上拍到的，显然，她是换了一套新衣服出来的，而且坐上了救护车。当时整条街都被封锁，她很聪明，选择了救护车。这样就能安全离开现场而不被警察查到。”
虽然这照片是拍到了，可自由那女人的背影，始终没看到她的样子。
千御晨只好问：“就没有其他监控能看到她的正面吗？例如从她一开始进入商场的时候…”
小郑摇了摇头：“一楼正门的监控摄像头损毁很严重，记录没法调取出来。不过，从第三张照片的角度看，这是商场银行对出来的那条街，她应该就是从银行那边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千御晨指着照片上另一个人：“虽然这个角度是挡住了，可明显她旁边还有个人，能查到她是谁吗？”
小郑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答着：“不用查，我知道她是谁，因为我当时在现场，我看到了…”
“你知道？”千御晨睁圆双眸盯着他：“那你不是应该立即联系这人来协助调查才是吗？”
他却一脸的无奈：“关于那个…我想她应该不知情，因为当时我看监控录像，她在扶着那个女的上救护车后就直接离开了，所以…”
千御晨眸色陡沉：“你说的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小郑迟疑了一会才吐出来：“她就是…你们学校的那位柳老师。”
“柳晚枝？！”
“嗯。”他再次肯定：“当时她说那女的受了伤，要送去医院检查一下，所以就…”
又是柳晚枝…
千御晨暗忖：“怎么又是她？真是巧合吗？还是说…也跟穆教授有关？这到底…”
小郑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说：“教授，我明天会跟欧阳警官说这事，到时候会传柳老师来问个话。”
千御晨点了个头，没再说话。
小郑打开个二维码：“要不你加我一下，我把这些照片都传给你慢慢再研究吧。”
这也是个好主意。千御晨便扫了他一下，添加上，想要改个备注：“对了，你叫郑什么来着？”
一直只跟欧阳一样喊他小郑，可从来不知道他的全名。
“郑什么？”“小郑”瞬间怔住了，眸子睁得大大地看着我：“教授，我不姓郑…”
千御晨也同样怔了怔：“可欧阳他们不是管你小郑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因为我名字上有个‘正’字，是正义的那个正，我又是初来乍到，所以大家就管我小正。”
原来是这回事，欧阳那家伙，真会误导人。
“那你贵姓？”千御晨还是问了一句。
“我姓…”
话到嘴边，小正手机响起，是陈翔：“教授，不好意思，我出去外头听个点后。”
说着，他就起身往外走去。
无奈，千御晨只好在好友备注上写“小正”了。
***
在病房里，和曦环顾了四周，不禁啧啧道：“这私人病房应该不便宜吧？看来你现在收入不菲哦。”
“哪有的事。”唐玉吃吃笑着，毫不掩饰道：“虽然我是在律师事务所上班，可也只不过是个助理，俗称打杂，每个月收入就只够生活而已。我原先只想着住普通病房，可晚枝姐却坚持要我住这里，还帮我把住院费全交了。”
“是她？！”
百里苗整个人“咯噔”一下，呆住了。
唐玉并没看出她的异样，笑呵呵说：“是啊，她说是因为她拉我出去逛街，我才会遇到这样的意外，她很愧疚，所以就硬要我在医院好好做个检查，也住个好点的病房…”
“…”百里苗没再说什么。
她原本是想说唐玉为什么不等她回来，就跟柳晚枝出去？可一想到她会问为什么的时候，她就不知怎么解释好，干脆不再开口了。
这时候，倒是和曦很淡然地笑说：“没想到柳老师平时穿着打扮那么朴素，出手却如此大方，是真人不露相哦。”
唐玉笑呵呵道：“晚枝姐在大学里头做个导师助教的，收入肯定不会高哪去，所以我也不想让她太破费，医生方才来说我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所以我想明天早上出院…”
“没事就好…”百里苗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脸色异常凝重：“只是，听小郑说你今天冲出了马路，差点被车撞上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就是不明白，两个女人在逛街，又怎会无端端就会冲到马路上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