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咱们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啊。”
“咱们杀了张珍，徐国的两根支柱立刻便空了一半。”
“徐国内部，也开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原本张珍一系的官员全部惨死。这极大消耗了徐国的国力，这可是大功劳啊。”
“甚至我还听到了传言，一直和徐国对峙的金国，甚至打算趁着这个内乱的机会，出兵征讨。”
“这可是滔天的功劳，就算封给自己一个侯爵都不过分。”
“为什么会大凶？前方到底是什么在等着我？难道这些功劳还不够抵挡吗？”
方硕口中喃喃自语。
通过近些日和司马中的熟悉，他已经逐渐摸透了这个小子。
所以，正是因为摸透了，才肯在他的面前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一次，我将要面临的，也是大凶。”司马中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满脸的凝重。
他还从来有见过这种卦象。
明明立下了大功，但是却占卜出大凶？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小友，会不会是你的卦出现失误了？”方硕问道。
司马中此时也有些看不明白。
但是还是态度很坚定的回复到。“我的卦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
方硕闻言，赶忙问到：“那么既然咱们有大凶，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做？”
“这次咱们出行，立了大功，凶险也是随着大功而来的，咱们若是舍弃大功，自然风险也就没了，越看舍不得功劳，越容易面临危险。”
方硕立刻听明白了司马中言语中隐藏的意思，神色怅然：“舍弃功劳吗……我还指望着，通过这次功劳，我给我的儿孙们挣来一份万世不易的铁饭碗。诶……”
“活下去，要比铁饭碗重要。”司马中仿佛还想继续再劝几句，但是却被方硕摆手打断。
“行了，你别说了，我是明白的，只是难免的，会有些不舍。”司马中摆了摆手。“到时候我会知道怎么说的。”
司马中神色暗淡的叹了一口气。
他比谁都希望得到认可。
可是，卦象却又告诉他，这份功劳不能安在自己的身上。
“那么，咱们应该怎么做？”方硕问道。“这么大的功劳，应该落在谁的头上？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奏折里面都已经写了个八九不离十，咱们要说是别人干的，那么咱们岂不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