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南哭笑不得。
其他人也十分知趣的离开收拾碗筷。
沈思南看了宣忱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声：“对不起。”
宣忱面无表情：“这话你几年前就说过了，换个词吧。”
沈思南道：“我当年也是迫于无奈——”
“这话你也说过了。”宣忱打断他。
沈思南张了张嘴，有点想苦笑。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没能想出点新的借口。
江晚晴托着下巴看戏。
昨晚她还害怕的不想听呢，但是经过今早的事情，她觉得宣忱不会这么小气的。
“总之，你现在身边有了新人，我很开心。”沈思南总结。
宣忱想想自己对苏锐的信任，不能说没有吧，但是比起当初身为小侍卫的沈思南来说，可就差远了。
那可是——
推心置腹啊。
要不怎么能被伤得那么惨。
“你现在病得每天起不来床，我也很开心。”宣忱道。
都是报应，活该，哼。
沈思南：“……”
空气里一阵可疑的沉默。
“你今天怎么没犯病？”江晚晴盯着沈思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沈思南一怔，抬头看看时辰，往日的他，一天十二个时辰，差不多有十一个时辰都是睡着的。
可是搬来梧桐居后，好像正常了一天。
“就是，真可惜。”宣忱道。
沈思南眨眨眼睛，诚实道：“不知道。”
江晚晴也很诚实：“我再观察几天。”
宣忱一肚子闷气忽然就升了上来。
“我……”
“殿下不准备春猎了吗？”江晚晴打断他的话。
宣忱想起来还有春猎这回事。
他忍不住道：“我就算从今天开始不摸弓，到时候也一样拿个第一给你看！”
江晚晴不信。
她觉得十分亏对皇帝，皇帝陛下特许她在宣忱身边监督他练箭，结果她不仅没尽到责任，还怂恿宣忱炸了相府。
“不如把那边的院子改成校场，我们去那边练也可以。”沈思南提议道。
宣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赖在这里，当即点头：“对，我这就让苏锐去办，以后就不去墨玉山庄了……嗯？什么叫我们？”
沈思南眨眨眼：“我和殿下一起。”
明妃是九黎部落的小公主，从小能征善战。
宣忱那时候经常半夜偷偷练箭，试图找到一点明妃的风姿。
沈思南还是侍卫的时候，就天天跟他一起。
可是现在……
“别以为我肯跟你说话就是原谅你了。”宣忱嗤笑一声，又道：“还有，你醒得来再说吧。”
沈思南眼含笑意：“那我就当殿下同意了。”
宣忱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江晚晴除外，但是偏偏，他还真就没办法拒绝这种人。
他只得又十分傲娇的重复一句：“你醒得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