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东确实没有吹牛逼,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当天下午就有人送过来了一本厚厚的县志。
那人跟孙启东寒暄了一阵后便开车离开了。
我拿着县志在灵堂里看了起来。
翻了近两个小时才翻到了一些线索。
县志,确实是了解一个县城最好的方式和最便捷的方式了。
这里面详细的记载了这个县城从民国时期到近十年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在民国初期有一个草台班子,专门流转各地唱花鼓戏的。
这个草台班子里一个叫刘媚的女人是专门唱的青衣,她就喜欢上了班子里的师哥。
但是草台班子不允许班子里的人谈情说爱,所以班主就要把她许给当地县城一位姓胡的地主家。
这位地主在当地很有势力,家财很多,出价也很高,刘媚当晚就给许了。
但是刘媚后来嫁给了这胡家家主后并没有安份守已,后来是想私自和这个梁姓的师哥私奔,跑到外省去。
但是最后关头可能是这个梁姓的师哥怂了,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班主,刘媚被抓了回去。
而她呢,最后不到三十岁就死了,那位梁姓的师哥下场如何也没有写的很详细。
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我估计要不是这位姓胡的地主在当时有钱的话,估计这件事情都不会记下来。
只是现在记载下来了,也不是很详细,我只能够了解到大概的经过。
不过我估计当时是这个姓梁的怂了,而刘媚最后给抓回去可能遭到了毒打,最后也想不开自尽了,我看到了刘媚在县志里的画像,长的挺漂亮的,这个姓梁的也真是个怂包。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一个姓梁的,一个姓孙的,这两个完全扯不上关系,怎么这个刘媚会找到了孙老头这里呢?
放下县志,我叹了一口气,孙启东就招呼我吃饭了。
我点点头,今天不太顺利,先是出了孙启东老婆的事情,又是查县志,法事完全就耽搁了。
我坐到了上桌,孙启东陪坐,因为是丧事,不少邻居都会来帮忙,所以也有不少人在这里跟着蹭饭。
我饿的慌,一下把饭给吃完了,站起身就去盛饭,一个穿着花布衣的老太太和我撞了个满怀。
我连忙说对不起,把碗给端好,但当我看清楚这老太太的正脸后我愣了一下。
这人简直就和县志里刘媚的画像一模一样,就相当于是一个老年版本的刘媚嘛。
“小伙子,你别吓我老太太,我都没事呢!”老太太看我一动不动以为我是想讹人呢,便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我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您老是不是姓刘呀?”
老太太愣了一下:“我不姓刘,我姓孙,这整个村子都是姓孙的!”
“孙?”
“孙满红!小伙子,你要是没事就让开,我还要去吃饭呢!”老太太说着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还满脸奇怪的打量了我一下。
我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
盛了饭回到桌上,孙启东问我怎么去这么久,是不是没饭了,他让厨师再煮点。
我摇了摇头,想着刚才那位老太太的脸,又让他把县志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