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绍霆脸色沉重地点了下头。
宋意眼里闪过惊讶和凝重：“不应该啊，就算那个内鬼被惊动了，让下毒那个人知道你们去了帝都，可也不该那么快就反应过来，等等……”
宋意脑子里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会不会那毒不是下在老夫人的饮食里，而是在她身边能接触到其他物品。”
商绍霆皱眉思考着宋意说的这种可能性。
“沈院长说这种微量金属通常来讲只可能通过吞咽摄入，所以只是接触应该进入不了人体。”
那就奇怪了。
明明晚餐里检查过没有这种微量金属，那老夫人体内怎么会还有？
难道是她饭后又偷偷吃了什么？
宋意很快排除了这种可能。
既然老夫人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应该就不会故意再隐瞒，除非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
“对了，除了晚餐，老夫人吃的药，打得针，喝的水呢？都检查过吗？”
商绍霆点点头：“药跟水都查过……”
说到一半，商绍霆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紧跟着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宋意看出他脸色不对劲，立刻问道：“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奶奶平常总背着个白色保温杯？”
宋意当然记得，那是苏苏之前送给老夫人的生日礼物，杯壁上的画还是她自己亲手画上去的，老夫人收到后爱不释手，再加上老年人本来就需要多喝热水，所以她一直当宝贝似的随身带着。
“你怀疑那水杯被人动了手脚？”
商绍霆眸光冷凝：“这是唯一漏掉没查的地方了。”
说完，商绍霆直接调头，准备回医院。
宋意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问题十有八九就是出在这水杯上了。
再一细想，只觉得这个下毒的人阴险地可怕。
这种微量金属因为对人的损伤是慢性的，所以短期看不出来，很容易被人忽视。
而且因为在人体内一两个小时就能正常排泄出去，所以即便人发现不对去医院检查，也很难查出问题。
而就算碰巧查出来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也是在饮食上，一般联想不到盛饮食的容器上去。
到底是谁，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老夫人？
“意意，你先睡，我这边到医院还得一会儿，就算到了医院估计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出结果。”
奔波了一天，宋意确实有些累了。
可她还是想陪着商绍霆，直到检查结果出来，所以硬打起精神道：“没事，反正我还有文件没看完。”
商绍霆说了她两句，说不动，加上一天没见到她，也想多跟看她几分钟，只好妥协：“那你陪我到医院，等我到了医院你就乖乖睡觉。”
宋意嘴上敷衍着好，其实已经转身泡好了咖啡，做好了熬夜的准备。
十几分钟后，商绍霆重新回到医院。
一扭头，手机屏幕里宋意明显熬得眼里都有血丝了，却还硬撑着看报表，他眸光沉了沉，轻咳一声将她注意力吸引过来。
“我已经到医院了，你赶紧去睡觉。”
宋意自然不可能答应：“我资料还没看完……”
“乖乖去睡觉，不然扣你股份。”
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