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说到这里，夜司寒才抬头，似高看般地多看了一眼。
“倒是很会交朋友。”然后，夜司寒另有深意评价了一句，面上先是笑，后又是冷，“……也就只会交朋友。”
除了这个，没一样有长进。
“？”周冉有些茫然，觉得夜司寒不像是在评价自己。
她脑中闪现过某些猜想，正打算再说点什么打探一下，夜司寒却已挥了挥手，示意她一边凉快去。
“待在我注意不到你的地方。”夜司寒说完，便埋头工作。
而周冉只能选了个角落，默默站着。
这一站，就是一下午。
快到下班的时间，夜司寒才想起来，办公室里还有周冉这么一号人。然后他看了看门口，一想到没人来“替换”，脸色又臭了起来。
“你下去吧。”不过，夜司寒也没为难周冉，示意了一下，“好好工作，少闲聊。”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周冉连连应下，简直是受宠若惊。
她还以为要站到天黑，这真是谢天谢地！
她都快站瘸了！
周冉穿的是职场的那种小高跟，走起路来有气质，但干站着也是特熬人。站那么一下午，她两只脚都发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但周冉也没耽搁，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
···
顶层的其他人看到周冉这模样，就是另一层猜想了——
本来闲话就传得如火如荼，现在周冉又在夜总办公室待了一下午，又一瘸一拐出来，做过什么很明显了吧？
都是成年人，整个办公室都笑得贼兮兮。
“周周，你怎么啦？怎么走路这样了？”有同事故意上去扶，一脸的谄媚和讨好。
“站久了，腿麻。”
“你和夜总是站着的啊？那多累啊！”一群同事顿时开起了黄-腔，“听说里面有休息室有床，你们没去里面？”
周冉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顺着同事的话往下：“我也想去休息室的床上躺躺，舒舒服服睡一下午，但夜总没让呀！上班时间，我有什么办法？”
对于那些带颜色的猜想，周冉同样是没承认，也没否认。
这是周冉的职场哲学——
利益最大化！
否认了她有什么好处？索性不清不楚的，公司没人敢得罪她。
“哎呀周周，那说明夜总离不开你呀……”果然同事开始恭维上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缠着周冉说个没完。
乔安安一句话也没插。
她低着头，几乎想把脑袋埋到桌子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