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婢女居然对自己疾言厉色,姚绣荷气恼不已,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管我是不是宸王生母,你都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锦瑟一惊:“你说什么?”
姚绣荷冷笑:“你算个什么,不过是个给宸王暖床的下等婢女,居然跟我呛声?我要去见宸王怎地,难道说没有你,我自己还回不去京城吗?”
此刻的姚绣荷尖酸刻薄,非但没有大家气度,姿态与市井间的泼妇也没有差别,锦瑟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恍惚起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萧子醨的母亲么?
姚绣荷越说越气,犹自道:“你既然知道宸王是我的骨血,为何又来问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我就不信了,宸王会因为你弃我不顾?如今还没有回到京城,你就来挑拨宸王和我的关系,待见了宸王的面,你还要做什么?”
姚绣荷这些话已经完全扭曲了锦瑟的意思,锦瑟看着她,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忽然地,锦瑟觉得不对,好像刚刚姚绣荷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从而故意的用言语来带歪她的想法。
锦瑟蹙眉细想,心头就是猛然一跳。
她再看姚绣荷,目光就带了审视。
姚绣荷的眼神有些闪烁,却仍是坚持着不肯避开锦瑟的打量。
不用仔细辨认也能够看得出来,姚绣荷的眉眼与萧子醨有七八分的相像,这无可置疑,在锦瑟第一次见到姚绣荷时,就是凭着这一点认出了她。
锦瑟低下头,苦涩在心口慢慢泛滥开来。
她心疼萧子醨。
姚绣荷吆喝得厉害,却不肯张口说要独自回京的话,见到叶西风时,反而做出与锦瑟和睦的样子来。
锦瑟当然不会当着叶西风的面表示什么,她如今不想别的,只盼着能早日回到萧子醨身边。
叶西风言出必行,果真在第二日就邀请锦瑟与姚绣荷同行,这一回,锦瑟与姚绣荷坐了一辆车,可以看得出,叶西风是用了心的,这辆马车布置得极为舒适,甚至比叶西风自己的那一辆还要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