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我能借你身体吗？”方怡然小心翼翼地翼翼地问：“我想跟文斌说几句话。”
何晓点头，“当然……”
“不可以。”陈一笔截断何晓的话，沉下脸，看向方怡然：“你竟然要当着我们的面，用你这个男人的身体去抱另一个男人么？”
“我们不介意的。”夏莹莹带头向着面色发红的何晓拜摆手，表示他们很不介意他们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夏莹莹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她可是很喜欢这种戏码的。
陈一笔扭头瞪了一眼夏莹莹，他不想让方怡然上何晓的身是因为何晓是招阴体质，虽然自己已经尽力改变他的体质，但是被鬼上身还是对他很不好。
何晓体质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夏莹莹看到陈一笔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急忙闭嘴往旁边的挪了挪。
方怡然被陈一笔的脸色吓得双腿发颤，差点跪地上，讷讷道：“不敢。”
陈一笔脸色缓和些，“告诉我鬼眼在何处，我送你离开。”
“就在学校里，我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但我能感觉到它很生气。”说着，方怡然担忧地看陈一笔一眼，“因为你把图书馆的那只鬼眼收了，它已经盯上你了。”
陈一笔那八字眉皱了一下，“在这图书馆当了一年鬼，你就知道这么点东西？”
“给……给您丢脸了。”方怡然捏着衣角，羞愧地低下头。
陈一笔现在的神情就像老师看不争气的学生，失望又无奈。
夏莹莹的视线在方怡然和陈一笔身上走了一圈，不由得想，他们俩是有啥我不知道的事？
“罢了，该上路了。”陈一笔淡声道。
方怡然神情眷恋地看着孙文斌，轻声说了句：“文斌，我走了。”
孙文斌身体一震，似乎感觉到了啥，可他就是个普通人，看不见方怡然，只能茫然地往四周看。
方怡然的身形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到了陈一笔的魂瓶里边。
何晓走到孙文斌身边，问他：“你没事吧？”
孙文斌摇了摇头，把手机收起来，歉疚道：“是我拖累你了，我本来打算借这里的恐怖氛围吓一吓赵路，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怕。”他可不是想简单吓唬人，是想趁机逼着赵路跳楼。
但是何晓他们也没有拆穿他，“你是咋知道是赵路和贾老师害得方怡然？”
“我跟赵路是一个寝室的，怡然刚出事的那一个月，他一直做噩梦，时不时喊怡然的名字，后来我就在宿舍里安装了窃听器，听见他给贾老师打电话说这事。”
孙文斌很平静，“我只是听见他打电话，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让他们接受法律惩罚，无奈之下就想到了假装冤魂索命，我计划了大半年，故意把自己饿成这副模样，就是想演鬼上身的时候更加真实。”
“照你这么说，贾老师是被你吓跳楼的？”何晓虽然可怜孙文斌，但是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他亏心事做多了，很怕鬼敲门。”孙文斌指着赵路，问何晓：“他身上的脏东西是不是被你弄死了？”
“嗯，我扶你回去。”何晓伸手扶他。
但是孙文斌一下子就避开我何晓的手，第一次直视他的目光，说：“我已经报警了，你带杜涛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