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事儿邪不邪？”
大婶这番话，让许半城和张文哲的表情各异。
张文哲脸上带着担惊受怕，而许半城一脸思索，像是在想些什么。
张文哲用胳膊肘杵了下许半城，小声问，
“老许，我们真要去找这个疯子啊？
万一再碰上奇奇怪怪的事，那可怎么办？”
许半城点点头，他没回答张文哲，而是朝大婶微微一笑，
“大姐，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件事。
其实，我们来长生镇是找我一个叔，他好像认识老李。
要不，麻烦你给我们指下路？”
大婶见他们说不听，无奈摇摇头，随手指向树林，
“进了林子，一路往东走，走半个小时就能看到老李的房子了。”
说完，她站起来，扛着锄头走了。
走时，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么“不听劝、迟早没命”的话。
许半城把手往口袋里一揣，扭头进了树林。
张文哲摸了摸手腕上的龙须，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两人没注意，他们一走进树林，路边的灌木发出“窸窣”声，一个黑影站了起来。
另一边。
林子里没有路，许半城和张文哲只能依靠手机上的指南针，寻着东边走。
参天大树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底下的灌木难以生长，好歹还算能走。
许半城和张文哲就这么互相搀扶着，走了四五十分钟。
张文哲扶着身边的大树，累得满头大汗，
“老许，还有多远啊？
我、我这从起床就喝了杯水，到现在快饿晕了……”
走在前面的许半城也停下脚步，他转过身，一脸无奈看着张文哲，
“可能是我们脚程慢吧，我估计不远了。
要不，你在这等我……”
许半城话音还没落，他敏锐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异样的气息。
他神色一凛，下意识往前一扑、把张文哲推倒在地，
“危险！”
下一秒，就听“砰”的一声枪响，刚才张文哲倚靠的大树上传来“咻”的一声，树干的碎屑散了一地。
张文哲捂着头趴在地上，吓得大叫一声，
“哇靠，那是枪声吗？
什么人要我们的命！
我们没得罪谁吧？”
许半城摁住张文哲的头，扭头朝后看去。
不远处，层层叠叠的树干间，站着个人。
许半城迅速爬起，躲在树后面，大声质问，
“你是谁？
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那人没有回答许半城的话，但传来的树枝晃动的“窸窣”声告诉许半城，那人正在接近他们。
许半城一咬牙，从后腰摸出匕首，他把匕首握在手里，集中注意力，就等来人靠近。
然而，那道“窸窣”声在不远处停下了。
紧接着，一道低沉、失望的声音传来，
“怎么是人啊？
我还以为是野猪呢。”
许半城和地上趴着的张文哲齐齐一愣。
许半城举着匕首，小心翼翼走出来。
刚才那个开枪的人，就站在距离他们两棵树外的地方。
那是个穿着邋遢、破烂的中年汉子，他满脸大胡子，半长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他脸上、手背上都有不少陈年疤痕，像是用刀割出来的。
他手里握着柄自制步枪，背上还背着个毛皮袋子。
许半城愣了下，下意识喊道，
“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