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城这话一出，派出所里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半城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扫了眼四周，随后看向眼前的警察，疑惑问，
“怎么了？”
警察站了起来，他面色凝重扫了眼四周，随后示意许半城和张文哲二人跟他过去。
许半城和张文哲跟着警察进了调解室后，年轻的警察查看了他们的身份证，随后给他们倒了杯水，示意他们稍等后，匆匆跑了出去。
不多会，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警察和刚才那位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
老警察在许半城二人面前坐下。
他面无表情，掀起眼皮打量了眼对面这个瘦削、俊朗还带点书生气的男生，又把目光停在他那赤红的左眼上好一会，这才低下头，打开面前的钢笔，正色问，
“麻烦这位小同学，把你所看到的，详细描绘出来。”
许半城捧着水杯，他的手摩挲着杯壁，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道来。
等许半城说完后，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其实昨夜那一眼，不到一分钟，但许半尽可能描述得详细。
老警察盖上笔盖，他站起来，跟许半城握了握手，面色缓和了些，
“辛苦你了小同学，有了你的目击证词，我想应该很快就能抓获凶手。
还有，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不是你的错。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留个电话，先回去，要是还需要你们配合的话，我们会打电话联系你们的。”
许半城一愣，没想到老警察会这么说。
他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许半城定了定神，握紧老警察的手，说了声“辛苦”后，便和张文哲一起离开了。
在许半城和张文哲走出调解室的时候，还能听到老警察打电话的声音，
“……去把昨晚上网约车司机找过来……”
等许半城和张文哲走过拐角，到通往外面的无人走廊上，张文哲这才拍了拍胸膛，松了口气，
“刚才那氛围也真紧张啊，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那位警察肯定是老手，那犀利的眼神，我都不敢跟他对视……”
这话，许半城深表认同。
他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目光被走廊墙壁上的照片吸引。
他停下脚步，仔细一看，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
“刚才做笔录的警察，居然是派出所所长啊？”
张文哲愣了下，凑了过来。
他“嘶”了一声，砸吧着嘴嘟囔，
“不得了啊老许，连所长都惊动了……
我觉得这事儿，可能不是简单的凶杀案了……”
许半城和张文哲没有在派出所逗留，他们离开后，拦了辆车，返回画廊。
在张文哲网络造势下，画廊的生意蒸蒸日上。
许半城和张文哲下了车，就看到画廊门口排着长队。
走进画廊，姜也正捏着引路印章，替面露兴奋的客人们盖章。
许半城同姜也打了声招呼后，便返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空荡荡的，龙渊不在。
张文哲左右看了看，好奇问，
“咦？
龙前辈又不在啊？
说起来自从我们回来后，他白天好像经常外出……”
许半城朝张文哲一摆手，走向自己的卧室，他淡淡说道，
“别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