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说吧。”
两人走出医院，许鑫蓁看见路边有个空着的座椅直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才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张嘴说道。
从刚刚下楼到现在，陆嘉言已经有好几次想要开口了，只不过许鑫蓁都没有给他机会。
直到现在，主动开了口。
“往后你别开车了，我给你配一个司机。”陆嘉言也走到她身边，紧挨着她坐下，却是说了一句牛口不对马嘴的话。
许鑫蓁偏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望着路边的几对人。
医院附近，多的是生离死别。
比如，他们右侧方就有一家人哭得声嘶力竭。
许鑫蓁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微怔，却还是说了一句。
“开车的也不是我。”
开车的是小海，小海受了那么重的伤……
一想到这里，许鑫蓁心里就闷闷的，好像塞着一团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陆嘉言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争吵，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中间好像隔着一层窗户纸，捅不破的窗户纸。
“离婚的事情我不答应，你若是有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同意，你说想要彼此有空间，我也同意。”
陆嘉言忽然说道。
上次争吵之后，许鑫蓁的离婚协议也寄到了陆嘉言的手里。
他还是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没有签字。
许鑫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没有说话。
她当然清楚，陆嘉言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而且那次争吵过后，自己想要的空间，他确实也给了。
“嗯。”
许鑫蓁点点头。
一次生死边缘的擦肩而过，让她对这人世间有多了两分留恋。
她已经用过一次好运气了。
运气应该已经用完了。
“去买东西吧。”
两人容貌出众，气质出尘，就这样坐在长椅上，都吸引了不少目光。
许鑫蓁没戴着口罩出门，她已经感觉到有不少镜头对准他们了。
在这里继续坐下去，网上又要有新一轮的暴动了。
医院附近有几家超市。
虽然离医院也有一段距离，但两人很默契，都没有打车，一前一后在路上慢慢走着。
许鑫蓁走在前面，陆嘉言走在后面。
有时候有几个人差点不小心撞到许鑫蓁的时候，他就往她身边走了走，挡掉大部分的人。
感受到他的体贴，许鑫蓁嘴角往上扬了扬，主动挽住他的胳膊，等他惊讶的看过来的时候，才回了一句。
“这两天你表现不错，就当做是给你的一点点小奖励吧。”
“好。”
陆嘉言那张冷酷的脸上也因为她的这句话出现了几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