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敛了敛情绪，一口气说道。
纪欣星此言一出，一旁的皇后默然的点了点头。
北寒盛的脸色终于是有了稍许缓和。
他本以为，纪欣星或许会像后宫的那些女人一般，要么就是哭哭啼啼的来求情，要么就是大喊受了委屈，使劲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皇上，其实依本宫看，惠嫔一向是个懂规矩的，也不知道怎么会一时糊涂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皇后的声音在此处，戛然而止。
就像是刻意留给人无数想象的空间。
纪欣星凉凉的瞥了眼皇后，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面色却依旧坦然，只是眉角微微跳动了一番。
“皇后娘娘，您想必是最清楚的，这后宫中，眼见的清白未必就是清白。”纪欣星眼神飘了飘，嗫诺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着。
“家姐在后宫中，一无家世可依仗，二无权势可支撑，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北寒盛本一眼也不想见到纪欣星，可听她提及众矢之的时，明显眉头皱了皱，像是想到什么旁的关联。
“暂且先不论惠嫔好端端怎会去，供一尊宫里头人人避而不谈的观音像，臣妾倒是想起她前些阵子在翻经大典上的风采，着实瞩目。”
皇后似是无意般提起翻经的事情，好让北寒盛能够想起她那日循规蹈矩的表现。
北寒盛自然听出了话中别的意思，额角的青筋隐隐现了现，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