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是我准备送她的生辰礼。”
“就以你的血祭刀，护她一世周全，小师妹，你认为如何？”
北寒霖的脸颊，就在她的耳侧，这样亲昵的语气和姿势，曾在小问午夜梦回时，出现过无数次，可当这一幕真正出现时，却一点点掠夺走她眼底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就在小问斜斜倒下去的一瞬，急切的脚步声在营帐外响起。
荆阳子进门时，看到的，只剩下一具已经毫无生机的尸首，脸上那张冰凉的面具，仿佛也将他全身的力气一道抽空，“小~小问……”
“你杀了她？”
“北寒霖，你杀了她！”
就像听不到身后荆阳子的咆哮声一般，北寒霖深吸了一口气。
满屋的血腥味冲得他止不住的皱眉，却只是拿出怀中的一块方巾，擦掉了手上沾染的血迹，“取旁人心头血的法子，当初母妃只教给了你一人。”
“楹枝中了小问的毒，以我对她的了解，制毒时定会用上自己的心头血做为解药。”平铺直叙的语气，北寒霖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件毫不紧要的事，“我来的时候，楹枝已经不剩多少时间。”
“小问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动的手，不会给她留下任何活命的机会，事后你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但是现在，要不要救楹枝，凭你心意。”
说话时，北寒霖已经缓步走到了荆阳子身边，将那张染满了鲜血的方巾，放到了他手里，脚步坚定的走了出去。
然而此时，荆阳子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他心心念念寻了多年的小师妹，再见面时，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