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的模样落在盛育明跟顾云桑的眼中，两个老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一直冷着脸的顾云桑难得眼底有些无奈。
视线流转，最后停在了病床上。
盛育明看到自己的儿子好好地躺在那里，回头睨了盛小曜一眼。
苍老的眸子里，有一丝责备。
来的路上，他们两个急得差点出了车祸，现在看上去，盛赫言虽然受了伤，但怎么也到不了会死的地步。
这孩子……
盛小曜赶紧扭头看向别处，假装没见到爷爷责备的目光，小耳朵却竖直了。
而顾云桑看到半靠在床头的盛赫言，见他没有大碍，走到床边，硬邦邦地开口，“你没事吧？”
“无碍，你来做什么？”盛赫言神色淡漠，语气带着一丝疏离。
他甚至连看都不看顾云桑一眼。
顾云桑见他这样对自己说话，立马就黑了脸，厉声道，“盛赫言，注意你的态度。”
盛赫言却掀了掀眼皮，嘲讽一笑，“不过是有爹生没妈养的人罢了，能有什么好教养？”
“你，混账！”顾云桑被他惹恼，正要斥责。
“赫言正在养病，你要闹什么？”
盛育明见她一见面就指责盛赫言，心里极不舒服。
顾云桑倒是难得见他这样，冷哼一声，退到一边，不再多说什么。
盛赫言冷笑了声，也不再做回应。
病房里的气氛一度坏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