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脸生的记者抓着准备好的种种资料自得地起身发问，叶青才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
“我想请问一下姚敬大师，您之前投资的几部高票房商业片，经我们考察资料发现，有很多影院都是采取了不间断的空场包场模式，而实际上并没有人前去观影，您认为自己曾经操作过票房，再来谈论有关票房操控的危害，算不算是一种对影界的反向鞭策？”
台上一众大佬的脸纷纷黑了下来，只有刚才还昏昏欲睡勉强撑着的许笑然来了精神。
叶青的脸也黑了下来，她又核对了一遍记者名单，发现根本就没有邀请过这么一个记者来到现场。
场内纷纷哗然，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大起来，工作人员小声制止着也没有任何改善，反而看起来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被记者cue到的姚敬更是脸色铁青僵直地坐在当场，场面一时安静到诡异。
但现在把这个记者赶出场已经不现实了，四面八方的收音设备和摄像机，就算因为他是误入进来而将其赶走，也会被不可控的舆论曲解成不能直面问题。
“如果这是一种反向鞭策的话，那么我认为票房的适当操作，既可以对GDP有所调整，也并不影响黄金时段的观影量，对影院营收也有促进。”
大佬们上一个问题还未回答，这个发问的记者就乘胜追击再来一问。
叶青苦不堪言，她万万没想到峰会都顺顺利利开起来了，自己还能遇上这么个奇葩的情况。
无奈之下，她只得作为秦奉鹿工作室的新任经纪人跳出来带节奏，好让峰会步入正轨。
“这位记者的问题很好。”
叶青站起身，清澈的声音响遍峰会会场。
“但凡事都要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