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带着尘埃落定后的失望，亦带着骤然领悟，明白一切将成定局时的绝望。
左右倒是不怎么在意余诚的情绪，他的面上甚至还浮起了笑意。
于他而言——
那过往云烟不过是几局游戏，和余诚曾经的携手并进也本就是一场骗局。
左右现在梳着帅气的背头，他零散的头发并没有尽数梳上去，光洁的额头前还余下几簇慵懒的发丝。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游戏中那个单纯无辜，处处都需要被保护的弟弟了。
他的身上透着渗人的寒气，就连额间偶尔滑落的碎发都泛着凌厉的气势：“有没有兴趣再和我玩儿一局游戏啊，大哥。”
余诚安静地站在银杏树下，他没有说话，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开始逐渐褪去。
浓郁的暗色漫上了他的眼底，那双本应澄澈的瑞凤眼，如今已成了一派阴沉。
不经意的抬眸间，余诚眼神微微晃动，竟然凶光尽显。
左右对此浑然不觉，甚至面上的笑容更肆意了几分。他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也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在这无趣的一生中，左右最喜欢看的就是人性被蹂躏，温柔被践踏。
他最钟意欣赏人在苦难中挣扎，也尤其爱看那些伪善的人被迫撕裂最后的面具。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一样！
他们，都一样……
这帮人最终都会变得和他左右一样！一样的肮脏、卑劣，一样的深陷泥潭，泥泞不堪！！
“赢了，我的命就摆在这里，任你拿取。”左右说完后，抬起手来，狠狠地嘬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输了呢？”余诚缓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