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的想为了儿子翻脸，那李小山也只能接受。
赵翰林咽了下喉咙，他没想到李小山会这么直接承认，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在怀疑。
“李先生，您是在和卑职开玩笑吗？我知道您不可能做这种事！”
“没错，就是我做的，是我让黑心翁去执行的！你的怀疑没有问题！我这几天不想面对你，也是因为愧对于你，但我也能体会到你的丧子之痛，所以，你若想报仇，那就出手好了！”
李小山这话可就意味深长了。
什么叫你若想报仇，就出手好了？
凭李小山的实力，就算赵翰林真打算报仇，他也没这个能力，一动不动，他都杀不了李小山。
而李小山或许会直接杀死他，就是这么简单。
赵翰林盯着李小山，眼圈渐红，质问道：“为什么？李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连卑职最后一点念想都要毁掉？”
“你是这样认为的？我早就说过，赵子明体内住着修罗王和妖魇的意志，你将其封困在黑狱司第四层的炼狱，等同于将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放在自己家里！你说我会同意吗？”
“这两个家伙随便一个，都能轻易将整个青城屠戮一空！赵翰林，你已经触犯红线了！你明白吗？我暗中出手确实不应该，但我是珍稀你，不想让你因为一个早已死去的儿子，而毁掉自己！但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就算再欣赏你，也必须要将你处死！因为我李小山从不会埋下祸根！”
“今天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就彻底说开吧！你若真心愿意放下仇怨，我就相信你，从前怎样，以后还是怎么样，我继续重用你！”
“但你若放不下这个仇，那我只能杀了你！当然，你也可以骗我，就隐藏在我身边，再找机会杀我，你看看你能不能成功！”
李小山目光冷淡，而赵翰林则呼吸沉重。
痛苦道：“我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儿子，为什么！！”
赵翰林声嘶力竭，好似要断气一样。
李小山解释道：“那就让我告诉你好了！赵子明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修罗王盯上了！修罗王的幻术当世无双，虽然被封困在黑狱司三百年之久，但她通过强大的精神力，能看清青城的一切，你儿子就是在那时候被盯上的！就是她故意埋下的探子！”
“至于妖魇则是上次随那巡天使敖方一道前来，妖魇在你儿子身上发现了修罗王留下的印记，所以才会选择他！这就是你儿子的宿命！”
李小山的声音铿锵有力，让赵翰林恍然大悟。
“好了，你也考虑的差不多了！现在就说出你的选择吧！只要不后悔就好！”
思来想去，赵翰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苦道：“我选择放弃…仇怨！！”
他不放弃也不行。
儿子死了已是定局，他不想将自己也搭进去。
何况，赵翰林也算仁至义尽了。
要是换做李瑛，绝对不会和李小山撕破脸，更不会闹到这一步。
只能说赵翰林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