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小暖犹如被雷击中。
这人从一进门来黑脸到现在，原来是因为这个！
什么裸照风波，受人指使，那些都不是这厮关注的重点。
秦炳睿关注的竟然是她深夜跑出来看裸男！
而且，看他的神情，估计还气得不轻。
明明是暗黑恐怖的神情，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兮兮，还有那种小女人发现老公出去鬼混后的幽怨。
乔小暖不禁为自己开脱，“我不过就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乔小暖看到在秦炳睿身后的江心两只手掌合在一起，放在一侧脑袋，演示了好几遍。
悟了。
装晕！
好歹喝了一些，醉了很正常，这样就能避免秦炳睿的良心拷问。
只要能躲过这次，她立马就给江心颁奖，最佳狗腿军师奖。
乔小暖指尖装模作样碰了碰太阳穴，看上去不胜酒力。
“哎呀，好晕呐！”
江心顺带搭腔，“你刚才喝太多啦！”
眼疾手快扶着她，二人心领神会往门口走。
才走两步，乔小暖就被秦炳睿拉回来，随即蹲下身，将她背在身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那就回家。”
他转头不客气地对江心说，“你家司机在门口，就不送了。”
江心点点头，毕竟自己是那个带乔小暖来看裸男的人，没被抓去理查院严刑拷打，也算是幸运。
从走廊处跑过来一个笑眯眯的中年女人，正是这家夜店的老板——红姐。
见到秦炳睿，立刻深深鞠躬。
“秦大人，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她忐忑不安，这里的消费群体并不是男人，这个一尊大人物来这里，怪让人害怕的。
“本月理查院要严肃社会风气，你这家店停业一个月。”秦炳睿从红姐的身旁路过，丢下一句。
“秦大人，我的店到底哪里做错了，您给个准话呀！”
乔小暖在背后继续装晕，还默默对被停业的红姐感到抱歉。
……
出了夜店。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车早就在外面等，但秦炳睿没有上车，而是背着乔小暖继续走着。
雪停了。
夜店旁边就是内滩的江景，江上来来往往的船只身上挂满的霓虹灯给这个冬日增添了浓浓的烟火气。
冷面的男人背着如精灵般俏皮的女孩走在沿江的小道上。
背上是温柔，面前是世情。
小骗子，刚刚生龙活虎捏紧拳头预备揍人的人，怎么可能说晕就晕？
但是这是小暖，不是别人，被她骗一回，又何妨。
乔小暖在秦炳睿身后看着船只出神。
“关于杰克的那件事，我很抱歉。”
杰克？
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想起来了，是六岁那年在公园里和她绝交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