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紧张地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
即便是不想在对方面前露怯，却偏偏心跳如鼓，狠狠地撞击着胸前的肋骨。
傅氏跟裴氏的股权之争，终究会有一些炮灰。
她可能是第一个。
裴明瑞看她吞吞吐吐，眼睛眯了眯，刚好掩饰住了眼底的冷光，“舒念，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换句话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舒念深吸口气，“裴总，我当初因为一时气愤，想要蹭热度，做网红，才会头脑发昏跟大V合作，是我的错，我可以全网道歉。”
她说话的时候，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刀，疼的她浑身轻颤，可还是用尽了浑身的克制力，才能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顿了顿，她能自主呼吸了，才继续，“这种恶劣的影响是我造成的，我会再次联系那个大V，不会让公司出面，也不会让公司为难。”
“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联系。”
话说完，她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裴明瑞，盯着他如剑锋的伤疤，“不过我若是个精神病，只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
裴明瑞盯着她看了很久。
从她染了一层薄汗的额头，到因为紧张微红的脸颊，最后，视线落在她紧握的双手上。
“舒念，不要想着辞职，你现在，还没这个资格！”
说完，裴明瑞缓缓走到她身边，垂眸，想要继续打压她的尊严。
只是离得近了，却发现这女人的眼底居然蒙着一层水雾。
似乎只要眨眨眼，就会落泪。
他的话，居然止于唇角。
舒念反而自嘲一笑，“傅氏设计部算是行业金字塔顶端，待遇好薪酬高，我怎么舍得辞职。”